兴冲冲地赶去,宿舍房门紧闭,窗帘严实;林木森叫了几声无人应,他很是失意,转身要走。
房门打开一条缝;屋里灯光映出来,正照在他的脸上。听见丁慧丽招呼:
“林主任,进来;快进来!”
林木森推门而进,欲退已迟。宿舍里就丁慧丽一人在,她穿着徐武宽大的白府绸衬衣,下身一条红色三角裤,袒着大腿,招呼他坐。见徐武的床上棉毯皱乱一团,林木森忙问:“徐武,德江他们呢?”
“他们一早就回钱北了。”丁慧丽端过茶,冲他-笑,说,“林主任是上‘台面’的人,怎么这样怕羞?骗你的!你这样……徐武没去,一会就回来。真的。林主任,徐武正好有事要找你。”
林木森问:“什么事?”
丁慧丽说:“是……你坐,还是让他跟你说。”
林木森察觉丁慧丽语气有些暧昧,抬头望了望她。徐武的白府绸衬衣宽大,不知是疏忽还是有意,丁慧丽只扣了衬衣中间二粒扣子,在屋里扭来晃去。灯光下,丰满的*房不时袒现;转身露出肥腴的屁股,前进闪出被三角裤紧裹而突显的下身。这身装束要在钱北,准会把麻石街上老人气个半死。林木森突发奇想,这样的三角裤给金凤穿可就黑毛毕露了。他不由又偷偷了一眼,不料与丁慧丽目光相碰。林木森尴尬了,脸上发烫,低头点燃一支烟;打算抽了半支,不等茶凉,喝了告辞。
丁慧丽见林木森很拘束,感到挺新奇。
丁慧丽说:“林主任,今天周六,你怎么不回钱北?”
林木森说:“‘培训班’下午有事,我没赶上今晚的班车。回钱北不赶趟,就来约你们明天一起进城。”
丁慧丽很高兴,说:“真可惜,我们要喂蚕,我去不了。林主任,我发现你们湖乡人不够意思!”
林木森有些茫然,问:“怎么不够意思?”
丁慧丽说:“你难道就不想金凤吗?没赶上晚班车,不就三十几里路,顶多三四个小时。辛苦点,可金凤会多开心呀!”
林木森脸红了,说:“‘培训班’的学习时间紧,许多功课要自学……”
丁慧丽说:“反正湖乡人不够意思!在峦山,要去见心上人,翻山越岭,刮风下雪,就是五十里也会打着火把赶去!”
林木森更加局促了,丁慧丽忙说:“林主任,你喝茶。”
一股幽香袭来,淡淡地;象微风掠过百花盛放的花园,渗着芬芳徐徐拂来。林木森好奇地寻找,香气似乎来自徐武的床头,哪里挂着一串香囊。
丁慧丽立刻发现了林木森的神色,两道细长弯眉一挑,抿嘴一笑,说:
“林主任,那是我作的几个香包,你挑一个。”
丁慧丽取下那串香囊。湖乡在“端午节”时,女人和小孩都佩香囊。香囊用布作袋,藏有朱砂、雄黄、香草;扎成六棱八角各种形状,外包丝绸,用五色丝线弦扣成索,香气四溢,玲珑夺目。
“真好!怎么这样香?”林木森赞道。他中了两个,一个象“心”一个似“球”;都割舍不下。正犹豫,丁慧丽笑着说:
“这里面有我们峦山上一种香草;要在‘冬至’日采回,晒干碾碎,香味清爽,香气时间还长。林主任不要嫌气,来,我给你戴上一个。避邪驱瘟!”
丁慧丽说着,取出“球”状香囊,戴在林木森脖子上;她又弯下腰来,蘀林木森梳理开五色丝线弦扣索。宽大的白府绸衬衣敞开,双*垂下更显浑园如球。香气溢来,从香囊,从丁慧丽身上……林木森不由感到热腾腾的气息将他裹住,令人窒息。
“谢、谢谢……”林木森慌忙起身;丁慧丽没有准备,被他一带,身体前倾倒在林木森怀中。林木森正欲脱身,徐武推门进来……
“你再不来,林主任就走了!”丁慧丽嗔怪道。
“木森,急什么?再坐会!”徐武硬拖林木森坐下,又泡茶,又递烟,但眉结紧锁。听林木森说了来意,徐武一挥手,说,“不去!蚕种场又不放假;想吃‘同春楼’的粽子还不简单,明天我打个电话回去,让我哥送十个八个来。”
林木森抽了一支烟,借口晚上要书,告辞了。-< >-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