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年都没有怎么淡过,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人都在说她跟不清白,对,是不清白,跟那个死了的男人还有关系,据说常常在名都约会,据说是那个死了的男人不肯娶她,她都准备好要跟她丈夫离婚了,结果人家压根儿没想娶她,一怒之下就把人砸死了!
好一个丧失道德人伦的老师,还是个思想品德的,简直了,简直就成了大新闻,连带着她教过的那个学校招生也少了那么一百两人。
要说段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惟一晓得的就是她离开的时候尚品肯定还活着,也许是她砸的太重,人家让她砸得没命了?
她也就那么想一想,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判决上说的是她狠狠地砸了人家起码有十来下,属于穷凶极恶类的,她好说歹说自己就砸了一次,没有人相信……
到现在她还浑浑噩噩的,一直待在独立的房间里,外面的事情通通一概不知,连高炽都送来了离婚协议书,一时间心灰意冷,也不辩解了。
她怕死。
确实怕死。
除了最开始的审问,到最后就关着她一个人,谁也没有看过来,冷冰冰的门,小小的窗,她都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人就那么待着,静静地待着,想说自己是清白的,从关她的房间里,那声音都估计传不到外边去。
杀、杀人?
她甚至都不敢想,就记得那点血,她用纸巾擦去的血,冷不丁地又恶心起来,眼前迷迷糊糊的,似乎看到尚品的人影,惊得她往最角落处躲,脸色青白得吓人,可她自己不知道,出生就是个糊涂人,现在还是个糊涂人——
临了,她想打个电话,都没有被批准。
反正那种想象中的逼供也没有,人家对她还是好的,好吃好喝供着。
人家就问她一句,是不是砸了尚品,她是砸了,老实回答的——
花瓶还有她的指纹,非常清晰。
尚品的手机里还有与她的通话纪录,非常糟糕,表面证据非常齐全,连她都觉得自己没杀人都是件可笑的事。
也就她家老太太来看了她——老太太身体不是太好,到是没哭,就瞪她,瞪她个不教的,坏事也这么大胆干,——老太太打从心底里相信女儿可能没胆子干,可有什么用,女儿都认了,判决书都出来了。
她还有律师,是法律援助那里派过来的,问她要不要上诉,她拒绝了,那种小小的房间,再也不想待一秒了,上诉还是同样的结果,她没有抱一点把握,一点都没有,还不如早早地去死了。
段乔死了,注射的,死了立即火化。
惟一的亲人,没有来给她领骨灰。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说“未完待续”,这章虐吧?我是说整个人文都未完待续……这两天累死了,加班都差点加到12点,总算是把活都弄完了,下午还得出去一次,把事儿全办完,嗯嗯昨晚八点就睡了,感觉终于精神足了点,昨天可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走到路上看到张五十块的, 前面的人没捡,我以为是假的,也没捡,但后面的人捡了,我当时那个感觉呀真想——真想踢自己一脚,睡不好,连这个都不敏感了,我应该不管真假都去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