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家机器相比,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沧海一粟,经过巧妙的借力,长安的两股常规力量:雍州府的步兵衙门和武候铺也让刘远发动起来,用于慈善筹款和即开型彩票的拍卖,弄那一个叫热闹,这繁荣的长安城锦上添花,从开始筹款到落幕,让热闹维持了一个半月之久。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刘远坐在后花园,一边逗着女儿,一边听刘全的汇报。
“回少爷的话,雍州府已经把应缴纳的十五万两银子押送到府,二夫人已经把它清点入库,数量无误,一并入库的,还有长安报筹集的八万三千多两。”刘全毕恭毕敬地向刘远汇报道。
“嗯,不错”刘远点点头说:“去备马车,本少爷一会要外出。”
“是,少爷。”
“等一下”刘远好像想起什么,连忙叫住刘全。
听到刘远有吩咐,刘全不敢怠慢,马上又转过身,低着头,双手垂立,毕恭毕敬地等候着刘远的指示。
虽说刘远年纪(不大,不过最近越来越发显得沉稳,那种上位者的气场日益强大起来,一众刘府的下人谁也不敢小看自家的主人,举动越发恭敬。
刘远淡淡地说:“去库房取一万两黄金,放在马车上,我一会有用。”
“是,东家。”
等刘全退下去后,一旁的小娘忍不住问道:“师兄,你不是说那彩票发行只发行十五万两吗?事前约好,需要分雍州府一成,那最多仅十三万五千两,现在却有足额十五万两,他们放弃分成不成?”
刘远摇了摇头,笑着说:“不雁过拨毛。借故克扣那就很不错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师兄这般品德高尚的,实话跟你们说吧,这彩票原本打算只在长安城发售的,最后把发售的地点扩大到洛州、商州和蒲州,地方大了,而实际的发行量也大”说完,压低声音说:“实际上发行量达到的十八万两。”
“十八万两,那一万不就是一万八千两吗?那数目也不对啊,那送来的数目应是十六万二千两才对。现在不是说只有十五万两吗?还有一万二千两去哪了?”一旁的胡欣忍不住发问道。
杜三娘在一旁笑着说:“我想,这些银子用于打理一下各节环节,对吧?”
“没错, 长安热闹了这么久,也一口气筹了这么多钱银。怎么也得分一点好处下去,让他们利益均沾。这样下次才能更好地合作。”刘远一脸随意地说。
从发行到最终钱银入库。即开型彩票需要印刷、销售,那慈善募捐需要鼓吹、落实,中间经历不少环节,那些小卒子需要好处,而一些官员,总不能啥也捞不着吧。如印刷这些彩票的工部印房、发行的雍州府步兵衙门等,他们的头目这些,总得分上一点好处,那不能入帐的一万二千两。就是让他们瓜分了。
“可是,师兄,多发行三万两,让人知道了,要是传出去,那不是让你的声誉受损吗?再说我们从中也没有贪墨什么好处啊。”小娘有点好奇地问道。
刘远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说:“发行多少,就是那些负责发行的步兵衙门的士兵都不知道,那些百姓又怎么知道?事实上,直正知道内情的,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只要不说出去,谁又能知道?”
“再说了,长安城的百姓谁又闲得无事去统计一共发行了多少吗?这个根本不现实,至于的我们并没有把手伸向善款,可以说品格高尚,可是别人不相信啊,那有什么用,还不如趁机多卖点人情,再说了,我就是要好处,也得光明正大地拿。”
崔梦瑶吃惊地说:“相公,光明正大地拿好处?以皇上的性子,这可能吗?我们府上并不缺那点银子,可不能乱伸手,这点钱银,皇上可是盯着紧紧的。”
“放心好了,偷偷摸摸,那是小人行径,是阴谋,我要做的,是光明正大的弄到好处,就是他知道怎么一回事也没办法,这是阳谋。”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一些草絮也在风中飞舞,风中带着几分萧条之感,刘远忍不住把怀中睡着的小雪儿的衣裳系得更紧一些,不让寒风钻进她的身体,一边整理一边感叹:不知不觉,又是一冬。
从烟花的四月出发,路上盘桓了二个月,然后在扬州奔波劳碌,回到长安已是十月,然后马上就是李二下达的长安修路任务,一弄就是一个半月,最后回头想想,只能感概光阴的飞逝,人生的短暂。
“师兄,你有什么阳谋?”小娘饶有兴趣地问道。
刘远哈哈一笑,一边把孩子交回胡欣手里,一边笑着说:“既然说是谋,那自然就是说不得的,你们等着看就行了,好了,现在时辰已不早,我出去一趟。”
刘远的计划是筹一百六十万两到二百万两,这样就可以很从容地做自己想要的事情,而事实上,前面筹得一百三十三万两,后面只筹得二十三万两,总数仅有一百五十多万两,还没有达到最早期的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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