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萧靖西无奈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将燕北王的手给看得自觉的放了下去。
“要不我再让盛士弘上门提一次?”燕北王出主意。
萧靖西摇了摇头,正要说话,燕北王又道:“那姑娘实在看不上你也没事,本王下令要娶,看谁敢不嫁!”放着狠话的燕北王威风凛凛,霸气外露。
萧靖西按了按眉心,无奈道:“父亲……”
“儿子?”
“这件事儿子自有计较,父亲无需操心。”萧靖西诚恳地道。
燕北王还有些意犹未尽:“那怎么行?你是我儿子,又将是燕北王府的世子,你的婚事可是大事!咱燕北王府向来是靠拳头打天下,那些个繁文缛节你其实……”
“父亲,现在未必了。”萧靖西笑容温和地打断了燕北王的话。
“什么未必?”燕北王收住话头,有些不解。
萧靖西耐心解释道:“我未必会是燕北王府的世子。”
燕北王愣了愣,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不再插科打诨的燕北王脸上带了些肃杀之气,这才是那个真正的纵横北面疆土的燕北王,而不是一个拿儿子的亲事开刷的父亲:“难道京城那边又起了什么幺蛾子?”
萧靖西笑了笑:“赵氏有了身孕。”
燕北王挑了挑眉:“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大哥出事之后赵氏就被接进宫去了,之前说是怕胎儿不稳,所以没有声张,一直在太后宫中安胎。”
燕北王沉默了片刻,然后看了萧靖西一眼:“这么说咱王府要立一个奶娃娃当世子?”
萧靖西倒是不在意:“即便我们不立,朝廷又岂会善罢甘休?”
燕北王摸了摸下巴:“那要是个孙女怎么办?也立来当世子?”
萧靖西不由得好笑,提醒燕北王道:“当初您允许吴萧和的遗腹子是女儿吗?”
燕北王沉默了片刻,然后启唇优雅地吐出了一个字:“操!”
萧靖西对自己父亲的粗鲁视而不见:“所以,父亲,你接下来有立世子这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儿子的婚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燕北王叹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萧靖西的肩:“儿子啊,当爹的没用,委屈你了。你哥不在了世子也没轮到你来当,以后还要当世子他叔,想想历代皇帝那些位高权重的叔叔们的下场,为父就为你感到万分心酸啊!”
萧靖西莞尔:“谢父亲记挂,所以儿子盼望您老多活些岁数,免得儿子以后在侄儿手里处境堪虞。”
燕北王豪爽地大笑:“好说好说!大不了爹也给你留封遗书什么的,让你当个摄政王叔,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父子两人你来我往的打趣了一番之后,萧靖西便离开了书房去了九阳殿找王妃。
第二日,王妃的车架亲自去了宝瓶胡同。
正在正房里与父母说话的任瑶期听到喜儿的禀报声之后还愣了愣,正想着王府谁过来了的时候,就听到了王妃驾到的消息。
李氏和任时敏闻言皆是一惊,连忙要出去迎接。
任瑶期想了想,立即拉着李氏和任时敏小声交代道:“等会儿我可能不方便在场,如果王妃提起……提起亲事,父亲母亲就应下来吧。”
任瑶期知道任时敏和李氏是为她着想才拒绝燕北王府的提起的,可是外人却不会理解,被人说成是不识抬举就不好了。王妃亲自上门,这门亲事不应也得应下了,何况任瑶期原本就与萧靖西有了默契。
李氏和任时敏还有些犹豫,任瑶期只能道:“父亲母亲,女儿并不反对这门亲事。”
王妃的车驾已经到了门口,不好再耽搁,任瑶期说完这一句便扶着李氏跟在任时敏身后出出去了。
王妃这次上门排场并不大,后面只跟了几辆马车和几个骑马的护卫,她也没有等着任家人去大门口迎接,而是等在了二门。亲近之意从这些小细节当中就能看出来,就连李氏也察觉到了王妃亲和迁就的态度。
任时敏带着妻女到二门迎接王妃,王妃扶住了要行礼的李氏,又对任时敏颔首示意,只受了任瑶期的礼。
“郡主不必多礼,我今日只是来看看你和瑶期。”王妃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