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家破人亡,温氏更迭为毓秀,一切步入正规。
而温暖,也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忙碌。
周一到周五上课,周末两天,就抱着毓秀集团整合好的那些资料一页页的看,将一切重要的东西烂熟于心。
有时下午下课早了,温暖也会去毓秀梁雁亭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儿,看看他如何处理事情,间或,捣捣乱。
日子过得充实而惬意。
清明节的时候,温暖跟着白禾舒,以及傅明宇梁雁亭,四人一起去了西山公墓。
温易之就葬在这里。
各自鞠躬献花后,傅明宇和梁雁亭便识趣的转身走了,白禾舒和温暖站在温易之的墓碑前,絮絮叨叨的和温易之说了好多话。
离开墓园的时候已临近正午,才刚一上车,白禾舒就说,她决定回香港去了。
眼角余光处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没等温暖回头去看,就听到了白禾舒要离开的消息,全部的心思,就都转到了这件事上。
车子疾驰着下山,朝市区的方向驶去,而墓园的大门口,一身黑衣的温雅,面白如纸的缓步前行着。
温雅没想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她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季勤囚禁在他那座破房子里,温雅受尽了屈辱和折磨。
没有电话,又无法呼救,温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可是,想到温易铭和赵雅丽,尤其是赵雅丽,还不知道如何焦急的寻找着她,温雅觉得,她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从季勤房子里逃出来已是一个月以后,温雅从车里找到她的公寓钥匙,连夜回去收拾了些衣服,又带了些钱,跑去了邻市。
温易铭的电话打不通,赵雅丽和温煦安的手机,同样联系不上。
便连温易铭办公室的电话,打了无数次,也没人接听。
本想着联系到家人后,他们会过来接她回家,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季勤找到,被他****,可温雅的心,就在一次次的无人接听中,渐渐冷了下来。
不敢开灯,也不敢外出,成天窝在酒店里,饿了就叫客房服务,困了就倒头呼呼大睡。
终于耐不住寂寞等不下去了的时候,温雅才敢打开电视。
可看到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她是在梦里。
父亲脑溢血死了,追悼会上,只去了那么几个寥寥无几的人,继而,孤零零的葬在了西山公墓。
母亲和兄长,几乎是在父亲一下葬,就把公司股权专卖给白禾舒,然后,连夜离开S市出国去了。
之后不久,温氏变更为毓秀,红红火火的开业庆典,让整个S市都沸腾了似的。
所以,偌大的一个家,就只剩下她了?
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温雅心内煎熬挣扎了好几天,这才踏出酒店,回到S市。
第一站,温雅就来了西山公墓。
只要这里没有温易铭的墓碑,那么,她看到的那一切,就都是假的,就都是梦。
到那时,回到家里去,父亲严厉,母亲温柔,还有不时调侃打趣她的哥哥,他们还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
对,一定是这样。
暗自想着,温雅游魂一样,穿梭在墓园里的小道上。
看到温易铭的墓碑,和他带着温和笑容的黑白照片时,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下,温雅竟觉得,头顶响起了一道惊雷,轰隆隆的声音,震的她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