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发作吧?
那种感觉一张巨大的黑影,凶猛地向他袭来。
忽地,整个视界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中,所有的光亮骤然从眼前消失,阴冷,潮湿,浑身上下凉飕飕的,紧接着是奇痒难受,很快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你的骨头,骨头也要劈开一样,从里向外一点点地刺穿开来,一直蔓延到肌肉和皮肤。
牙齿之间的缝隙也要裂开了一样,那种疼痛拼命地疯长,散发开来,如利刃一样刺向大脑,脑袋也胀裂般地疼。
五脏六腑,每一根骨头,每一根神经,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潜意识里拼命地想得到一样东西,越快越好,要是得不到,就想用身体去碰撞,想用手去撕扯自己所有能撕扯到的东西,好似只有这样,那种疼痛才能够得到纾解一样!
……
再回想,比噩梦还噩梦。
大哥是一次比一次凶猛!
突然想到自己忘记问多久发作一次了。
霍靳南回过神来,坐到床头,看着秦欢,捏紧她的手,十指相扣。
秦欢静静地躺在那里。
霍靳南低头,看向她的腹部,掀开裤子,略泛着粗粝的掌心轻轻地抚|摸。
抚|摸了一阵,肚子上鼓起来了两个小包,一大一小。
霍靳南低头,吻了吻小的,又吻了吻大的,嗓音磁感地出声,“小六,小七,我是爸爸。”
两个小包动了动,似乎在响应他的话。
霍靳南一抬头,看到秦欢笑了,眸色凝住,深浓地望着。
笑容渐渐消失,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他俯身,吻住她的红|唇,用力地攫紧。
一阵后,停住动作,移开薄唇,她还是那么平静。
霍靳南眸色深稠地看着,“是不是把我也剔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了?”
秦欢,“……”
坐了一阵,看到护士进来要帮秦欢擦洗身体,他站起来,“我来吧。”
护士看了一眼霍靳南,很快出去了。
霍靳南将毛巾放入盛满热水的盆子里浸泡了一阵,捏到半干,走到床头,脱了秦欢的上衣,帮她擦洗。
秦欢躺在那里,安静的就像一个精致好看的布娃娃。
擦洗完,霍靳南出了病房,站在客厅里,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想到小家伙,又放下了。
就那么站了一阵,回到病房,躺在旁边的陪同床上睡着了。
睡到半夜,手机响起。
只响了一声,霍靳南醒过来,长臂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看到蒋熙然,拿着手机出了病房,站在客厅的阳台上,接了电话,一眸色深敛地看着外面的夜色,没有出声。
蒋熙然等了许久,没有等到霍靳南的声音,躺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慵懒地出声,“我是蒋熙然。”
霍靳南低冷地哼了一声,“现在还有闲功夫睡觉?”
蒋熙然脸色微微变化,“这几天,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吗?”
霍靳南,“让你失望了。”
“……”
蒋熙然呼吸乱了,难道出了差池?
霍靳南嗓音冰冷地出声,“蒋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