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看了一眼靳薄。
这还用说?
霍北看向靳薄,“现在去见他?”
靳薄摇了摇头,“还不确定。”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是周川,站在客厅里,给他回电话。
周川刚到酒店,洗完澡,正在楼上做推拿。
听到手机响,“手机给我。”
正在给他背部推拿的师傅停住了动作,将手机给周川。
周川看到是靳薄,接起来,“小东啊,我到港市了,刚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这是闲了?”
靳薄嗓音磁寒冷凛,“刚才有点事,正在忙。”
周川长长地“哦”了一声,“小东,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住的这里过来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周川刚到港市,入住酒店那边,如果真的有什么阴谋,那一定是有人在港市提前安排好了。
想到这里,姬薄低声道,“现在就可以,方便吧?”
周川很意外,“我正在做推拿。”
靳薄,“无妨,我可以等。”
周川一顿,“你来吧,我在港金酒店总统套房1802。”
靳薄,“好。”
周川想多说一句,电话已经断了。
他摇了摇头,看向推拿师傅,“把我背上的精油擦干净了。”
推拿师傅看向周川,虽然才刚开始,都没有做到一半——
只是客人这么说了,加上他的特殊身份,他不好说什么,拿了干净的毛巾帮周川擦背。
周川坐在那里,打了一个电话,“靳薄晚上就要过来见我,记得把控好时间。”
听到对面肯定的答复,他心情有几分沉重。
年纪大了,坐飞机都腰酸背,果然身子骨大不如以前了,还不如早点进土的好。
这个时代,注定属于年轻人!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眼小佟。
等推拿师傅擦完,他穿好衣服,低声道,“你安排一下,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去看了一眼小佟。”
男子,“好。”
周川顿了顿,“小佟怎么说和你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好好安葬他。”
男子,“知道了,爸爸,不过,爸爸为什么要这么说?”
周川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回了客房。
不到半个小时,手机响了。
他到了楼下,看到了接他的车子。
上了车,他坐在后驾上,呼吸一阵比一阵沉。
闭了一阵眼睛,看向车窗外的夜色。
今晚的夜居然这么黑,黑的就像墨汁一样,浓稠的化不开,仿佛摇吞噬一切光明。
……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
看到车子停下,他下车,一步一步显得格外沉重。
他想去小佟的妈妈,刚和她结婚的时候,那时候,他没有地位没有钱,只是两个人感情却很好,很恩爱——
一直到小佟出生,生活虽然贫瘠,却很美好。
再回想起来,那大概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了。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进了公安局的停尸房,浑身突然觉得有些冷,微热的心口也渐渐冰凉下来。
有人打开门,带着他进去。
周川站在那里,看着覆在尸体的白土,突然手颤抖的厉害,没有力气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