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自陷入那段繁长且并不美好回忆的梓承,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特别是经过这十几年有人陪伴与身侧的日子,更是无法想象过去的那三十年,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当其自觉掉入冰窖却突然被一个温热的身体抱住,仿佛被人从孤单冷寂的冰窖中拉了回来一般,带着脱逃后的庆幸愉悦。
静静如松柏般站立着,听得对方说完,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红衣青年的猩红嘴唇牵起一道清浅的弧度,眼睛中折射出明亮清澈的光彩,隐在袍袖中的手指紧紧握起,像是要抓住那只属于自己且来之不易的东西;而其口中也轻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放飞原本紧紧压抑在心中的什么东西,缓缓回身,将身后之人圈在怀中,手指拂过对方墨发,将嘴唇凑到对方耳畔之旁,低沉嗓音带着迷惑性的开口“自是如此,再没有人能比梓诺好了。再没人能站的比你更近了。我身死便是天道安排要我与你相见得。梓诺对这回答可还满意?”
笑盈盈的看着怀中的白衣青年缩了缩头颅,耳朵微微抖了一下,莹莹透明带着细白绒毛的耳尖逐渐透出薄红,青年却没有抬眼,依旧用那莹白眼睑盖着自己双目,眼睑却微微轻颤个不停,泄露了其心事。“嗯,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哥哥了,既然来了,便不能再走了!只能是梓诺一个人的!”清冷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小声的传进对方耳中,带着小心翼翼与谨慎,像是对梓承说的,又向是对自己说的,又向是对着空气中那看不间的东西的宣誓一般。
远远看去,山峰上,翠绿夺目的树林下,一红一白两道高挺身影如松柏般挺立,静静紧紧的立一处,和谐静谧。
两人静静站着,红衣青年轻拍对方后背,略微分开,“嗯,自是你一人的哥哥。不过,我们该找洞府了。一会再去门内钱月阁找找炼器炼丹方面的玉简。再拖下去怕是要来不及了。”
“嗯”抬起眼睑的梓诺依旧是清冷如冰中寒泉的模样。只有梓承知道,冬日里,江中湖面皆都凝结成冰的时候,其下流动的水依旧是温暖的,炙热的,一如对方的心。
兄弟二人选了一树林较为密集的地方,用法器将山石凿开一个硕大的洞府,在其上布好禁制等物,洞府便算完成了。
钱月阁,修云门收藏门内各类功法玉简,丹方,法器的地方,而门内的这些收藏则都是门内弟子外出历练时得来,将这些东西交予门内钱月阁的掌事,便可以换取门内的功劳点。功劳点记录在弟子牌中,相当门内的流通货币,而兄弟二人为黎青海照料了两年的灵药,手中功劳点自是只多不少的。
而现在两人正站在位于千鼎峰半山腰一块巨大空地处,空地上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大楼阁威严耸立,殿阁大门上一块巨大锃亮牌匾悬空漂浮,上书“钱月阁”,殿阁被一个半圆形覆盖,其上的橙黄禁制流光溢彩,只有拥有弟子牌的人才能进入其中。因钱月阁除了收藏这些弟子上缴的器物,还有不少炼器,炼丹所必备的一些常见物品,相当于门内的藏宝阁了,故而此地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门内最重要的地界,不但禁制法阵层层笼罩其上,更是由结丹长老在顶楼坐镇此阁,可谓严密至极。
二人进入钱月阁的时候正是午后,外面日头最好的时候,钱月阁守门的小弟子法力低微,只有练气二层的修为,待得二人靠近时,那小弟子正斜靠着阁门昏昏欲睡,一脸困顿,双目要阖不阖,头颅一点一点的。而当二人的脚步之声传来,那小弟便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满脸紧张的望向两人,见并不是他以为的人之后,又一脸萎顿的接过二人弟子牌,对着门边法器一划拉,还给两人道“刻录玉简需十个功劳点,日落之前必须出来,若是私藏了玉简便会立即被门上法阵识别出来,二位还是不要打这主意比较好”说罢便示意二人进去,小弟子又恢复昏昏欲睡的模样。
钱月阁大殿一楼却不是整齐的书架,而是五个并排放置的圆形法阵,法阵旁刻画着五个数字与一些备注,想来这法阵便是能将二人传送到相应的楼层。二人进入刻着“贰”字的法阵,待得法阵光芒一闪,大殿中便没了两人踪影。
二楼大殿角落处法阵一闪,一袭白袍一袭红袍的青年便显出身形,待得法阵上的白光消失,兄弟二人睁开双目,入眼的便是一个黄袍修士,只见其盘坐在法阵旁的蒲团之上,闭目打坐,并未留意到身旁有人的样子。抬步走到书架旁,书架上分门别类的各色玉简整齐堆砌,而书架上还刻录这各色玉简所代表的类别,例如这红色玉简记录着筑基时便可修炼的修炼心法;白色玉简记载着丹方符箓;黄色玉简记载着各类心法秘术;品种之多,让人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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