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域低头看了看残缺的法袍,面色尴尬的咳嗽了声,袍袖一甩,一套素雅古朴的清远法袍便出现在了身上。
换好衣服的他又甚是仔细的检查了下细节,端的是一幅人模人样,随后又器宇轩昂的说道:“道友!在下失礼了。”
炎域四顾着梓承所在的石室,揶揄的笑道:“未曾想道友竟是将此地搬空了去,也不知此道友有没有得到凝神珠啊……”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自然到手了,不过道友当初可没说耳室内都是禁制啊?!”微微皱眉,不泄露半分情绪的话语缓缓出口。
“道友!在下的父亲也只是神识探测,并不知道此地耳室里埋得竟全是禁制。”炎域神色略有尴尬的道。
梓承抿嘴望着炎域的双眼,漆黑的双目闪过疑惑:“道友,你父亲若能将神识放进来,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地有禁制?”他对此人印象一直不好,从对方不怀好意的开口呼救开始……
“额,这个,道友……既然此地却有凝神珠便可证明在下确实没有欺骗与你,何必再想那许多,我父自有办法探测其中的……”炎域神色不定了会,迟疑的开口。
梓承抬起下巴,微眯着双眼盯着对方,直把炎域看的神色躲闪……
顶着压力,炎域继续开口:“道友,我们还是快些去其他的耳室吧。”
梓承的嘴角似是不经意的抿了抿,隐在袍袖中的手指上缠绕着一根细如发丝的褐色火焰,焰心处隐约闪过一缕寒芒。
“嗯。”说完便跟在炎域的身后走出了耳室,对于面前之人说出来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如果不是因为弟弟,他定不会接受此人邀请,可《晏元决》又是从对方手中……
微微皱眉,似是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梓承的眉拧成了死结,自从弟弟出事,他面上的表情便愈来愈少了,心中也似乎有了许多东西堆积,让他压抑痛苦的沉重……
“吱啦啦”,随着耳室的木门被打开,其中传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像是什么东西腐坏在其中一般,幸而梓承几乎是在木门打开的瞬间屏住了气息,但还是吸入了一点点,就是这一点点,让他了有近乎晕眩的感觉……
“咳咳咳!”炎域像是闻到了许多,猛地一惊之下张大了嘴还吸进了些许,猛地咳嗽了起来。
绿色的浓雾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牵扯弥漫着,堪堪遮挡住了室内的一切,恶臭腐烂之味显然是由它散发出来的。梓承皱着眉头,迟疑的想将神识探入其中,让他没想到的是,神识刚一离体就被一股无形之力一挡而回,再不能前进分毫的样子。
呛声中的炎域双眼含泪的开口:“道友!此室的禁制能阻挡神识,当初在下的父亲也未能探测……”
“竟是烟雾幻阵,虽然恶臭难闻,但似乎并没有实质性伤害,想来是洞府主人认为没人能破他的洞府禁制吧……”炎域摸着下巴又吸了两口绿雾,像是分辨这什么,自语着开口。
虽是自语嘀咕,眼神却不时的睨向身边的青年……
被睨着的梓承面色不变,薄唇一张之下,随口喷出一粒褐色火种的炙热火种,正是刚被其炼化的魇火本体……
而他竟也没有直接动用手指处缠绕的魇火,反而完全多此一举似的将其引到口中将其喷出……
褐色火焰一碰上墨绿色浓雾,便发出一阵“呲呲呲”的怪响,像是油脂被高温燃烧一般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浓雾制服火种还是火种燃烧了绿雾。
在梓承的法决之下,原本渺小的火种逐渐膨胀放大,越燃越灼热,缓缓的将四周弥漫飘散的绿雾纳入其中,破开小口四周的绿雾也像是活的一般,在空中扭曲挣扎,却无法摆脱被火焰吞噬的命运……
排行第十的魇火,在焚烧万物的火堆中生,存之便就喜好吞噬凡物……
吞噬进行到后面,魇火四周的空气都被烧的扭曲,如同焦油爆裂般的“噼啪”之声大响,而它却像是戏弄够了绿雾一般,再不满足这样缓慢的吞噬,凭空涨为巨大,猛地从中化出蟒首蟒尾,化为了一条红底褐纹的火蟒……
蟒口一张,其中却没有蛇信吐出,而是一条赤红通明的火舌一卷而出,带着令人窒息的灼热,将挣扎扭曲的绿雾吞噬殆尽,随后却又拟人化的吐出一口白气,竟像是吃撑了在打嗝一般……
梓承口中法决一变,空中飘飘忽忽的巨大火蟒懒洋洋的晃了晃蛇尾,不甘不愿的缩回了烛心大小,一闪没入梓承眉心不见了踪影。
炎域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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