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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来的几次拍摄,任贞雅都让河政宇失望了,每一次都卡在最后的亲热戏,让他喊了一次又一次的ng。
“……要不这个地方就省略吧?”《许三观》的助理导演小声对河正宇说。
听到这句话的任贞雅,不是滋味的低下头,手掌紧握成拳。
任贞雅闭了一下眼,迅速整理好心情,严肃的对河正宇说:“前辈,我想一个人出去找一找感觉,如果下一次再拍还是不过,就剪掉亲热戏这一场吧。”
还没拿好主意的河正宇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
走出拍摄场景,在这里东转西拐,任贞雅找到一个偏僻屋子的边角处坐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纪人。
“是我,等一下能买……大概200人份的冰咖啡和水,送过来《许三观》的剧组吗?”任贞雅低头看着头顶尖尖的小鞋,“没什么,刚刚拍摄的时候给剧组添麻烦了,有点不好意思。”
“好,麻烦你了,谢谢。”任贞雅挂掉通话,情绪低落的握着手机。
有点担心任贞雅的状态,寻过来的的河正宇看见番茄精有气无力的一个人坐着的身影,轻声喊道:“……贞雅?”
任贞雅闻声立刻抬起头,露出一如往常的温婉笑容,只是笑意有些勉强:“前辈。”
河政宇挨着任贞雅旁边坐下,他随性的踢掉自己的草鞋,双手放到背后撑住地板,歪头望向任贞雅,眼神深邃。
被他看得心跳加速,任贞雅害羞的说:“……前辈?”
“听说你摔断了腿?”
任贞雅一下愣住,紧接着意识到这是另一幕戏里的台词,她马上接道:“是啊,晚上起夜不小心掉粪坑里了。”
许三观伸出手,捏住林芬芳的左脚踝,“是这条腿吗?”
任贞雅把左腿往回缩,但是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河政宇,“不是这一条。”
于是许三观的手换了个方向,“那是右腿吗?”
任贞雅点了点头。
许三观捏了捏林芬芳右脚的脚踝:“是这里疼吗?”
“不是。”
河政宇的手沿着脚踝一路滑上膝盖,他与任贞雅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缩小,他一手按着她的膝盖,一手压在木地板,附在任贞雅的耳边问:“那,是膝盖吗?”
任贞雅双手搂住河政宇的脖子,笑嘻嘻的说:“再上面一点。”
河政宇别过头,用饱含*的眼神盯住眼前的人,慢慢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对方的脸上,任贞雅忍不住闭上眼睛。
“林芬芳,我不能对不起许玉兰。”
任贞雅倏地一下子推开河政宇,她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和之前一样的错误,她不禁露出苦笑:“对不起,前辈,我想我没办法拍这场戏。”
“没关系,少了亲热戏更有利于申请15禁面向。”河正宇红着耳根子,温声安慰任贞雅。其实不拍这一幕戏,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怕和番茄精拍吻戏会出现什么不得体的反应。
减去亲热戏,任贞雅拍摄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一日下来,客串的戏份便完成了。
任贞雅的经纪人适时送上200人份的饮料,也让在炎夏拍摄的工作人员们心花怒放,连带着对任贞雅的个人印象也好了起来。
晚上跟着剧组人员们一起吃大锅饭,任贞雅本来坐到离演员们有点距离的一边,后来却被河政宇拉进演员组的中心坐着,她捧着盛着粒粒分明的白米饭的瓷碗,听河政宇谈起准备《许三观》的过程。
“周一早上进行例会,会议结束之后回办公室进行剧本修改,然后周五再拿去和导演组讨论,接受大家的意见反馈,再进行修改,前前后后一共有七个版本的《许三观》剧本,必要时还会找替身演员对台词。”[注1]
“另一个是分镜脚本的制作,在剧本的最终版本决定下来之后,我带着《不可饶恕》的剪辑指导金宇日,《柏林》和《群盗》的剪辑指导金尚范,还有《过山车》的摄影指导素正武,一起用两台摄影机进行了替身试拍,并在这个基础上对分镜脚本做了大约四轮修正,试拍占到全部戏份的40%。”[注2]
“听我说这些应该很无趣吧。”河政宇停下嘴。
任贞雅正要说不会,这时饰演许玉兰的河智苑插嘴道:“小姑娘哪会喜欢听这种!”
河智苑转过头对任贞雅露出亲切的笑容:“我前段时间去看了《韩公主》,在电影院哭得可惨了。”
“谢谢。”任贞雅像是不好意思的露出腼腆的笑容。
河智苑对河政宇惊奇的叹道:“这孩子笑起来好可爱。”
河正宇刚想说些什么,一段来电铃声打断了他。
任贞雅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对在场的人们作出抱歉的手势,站起来走出一段距离去接电话。
待任贞雅一走远,河智苑煞有其事的摇头,用着谴责的眼神望向河政宇。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河正宇虚张声势的问:“怎,怎么了?!”
“小姑娘前途无量,劝你别现在对她下手,就你那居心,也就小姑娘没看出来。”在演艺圈打滚十几年,河智苑自认很多事情看得分明。
河正宇一愣,心虚的问:“……有那么明显吗?”
旁边一直专注埋头吃饭的赵震雄抬头,言简意足的用一个字回答了河政宇的问题:“嗯。”
这时候讲完电话的任贞雅恰好回来,河智苑笑眯眯的问:“刚才在和谁在打电话?”
任贞雅环视一圈,这些演员在圈内向来作风低调,从不搬弄是非,她顿了一下,扬起甜蜜的笑容回答:“我男友。”
啊,我们的河导演失恋了。
在座的演员们默契十足的在心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