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混账!”
苏青一脚踢出去,踹断了亲兵的肋骨,狠呆呆道:“你刚才不是说操演吗?谎报军情,你可知罪!”
他顾不得教训亲兵,也顾不得穿衣服,光着膀子,拎着大刀冲上城楼,看着城墙上又被射死了十几名士兵,心头大怒,刚要组织城军反击,却听到鸣金收兵之声——铁甲营居然又撤退了……
“操。你***!”
苏青欲哭无泪,他再也不下城楼,一直守在城墙上,直到白昼!
但是,偏偏铁甲营并没有再进行过操演……
整个一晚上的时间,苏青都在彷徨、愤怒、焦躁、烦闷中度过,夜色渐去,天边露出鱼肚白,太阳初升,照着苏青那张形容枯槁的脸,流露着说不出的烦躁。
他知道,这是铁甲营虚实交叉的攻法,又是操演、又是进攻的,只为磨掉自己的锐气。
其实,苏青也完全可以对铁甲营用这个法子,但是实力不济,又哪里敢轻易尝试?
而昨晚虽然折腾了一宿,但铁甲营却并不疲惫。
黑山、朱治山、王飞虎三人分成三轮,又是佯攻,又是操演的,捉弄的很愉快,哪有半点倦怠?
如是连续三夜,每夜如此。
苏青被折磨的双眼红肿,神情憔悴,几乎快脱了相,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哎,活着真累啊!
第四天一大早,苏青盯着红屁股一样的眼睛巡视城防,就见一队士兵冲杀过来,领队者正是王飞虎。
苏青骇然,急忙布置城防,双眉凝重,低沉的说道:“王将军……”
嗖!
话还未说完,一枚羽箭射过来,苏青急闪,刚要破口大骂,却见王飞虎冷笑一声,闪身便跑回去。
苏青纳闷,回眸一望,却见那只羽箭钉在石墙中,箭身上海绑着一封信。
苏青废了好大劲,将箭簇拔下来,打开书信一望,眉头紧蹙,拳头钻的紧紧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片刻,才说道:“背马,去狄大人府上!还有,派人去请霍御史,一同前往狄大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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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恒那日受了些伤,便一直不上朝,每日蜷缩在家中,听曲、喝茶,很是快活,吴桐没有胆魄,没有见识,自然奈何狄仁恒不得,虽然发怒,也无济于事。
而他唯一担心的,便是铁甲营的马蹄冲进岩都,碾碎这美好的一切—
这一日,他正在听着小妾唱着十八。摸,听得蠢蠢欲动,正要享受小妾嫣红小口带来的缠绵,却听着管家报来:“丞相大人,苏青求见!”
“哦?”
狄仁恒对铁甲营的战力心有余悸,真心害怕被破了城,来个满门抄斩,忙道:“请,快请!”
却没想到苏青居然与霍梅一起进来的。
“苏将军、霍御史,你们有何要事?”狄仁恒忐忑的问道。
苏青看了小妾,还有丫鬟一眼,说道:“有密报奏上!”
狄仁恒挥手让小妾、丫鬟们下去,关好了门,将苏青递过来的书信打开一望,倒吸了一口凉气,蹙眉道:“他们要招安我们?”
霍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凑过头来一望,欣喜万分,“这是好事,大好事啊,这样我们就不会死了,哈哈……真好!”
“好个屁!”
狄仁恒重重的哼了一声,疑虑道:“就怕这是花如玉的诱骗之际,万一我们降了,花如玉再砍了我们的头,又该如何?”
霍梅方才还在笑,此刻闻言,又急忙缩了一下脖子,讪讪道:“一切,还看狄大人吩咐!”
狄仁杰围着屋子走了几步,沉吟道:“他们不是要派人进来谈吗?很好,就放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分诚意,但劝降之事,一定要保密,苏青,你派人给铁甲营回信,让他们派遣重量级的人物前来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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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拿着狄仁恒的草写的书信回到城墙,看着一队人马进在城下操练,弯弓射月,急忙射出信箭。
黑山捡到书信,飞一般的回到大营。
苏青一直阴沉着脸,站在城墙上瞭望,过了一会,只见有三人骑马过来,气势虽强,脸孔倒是很陌生。
三人在城门前下马,仰着头向苏青望去。
苏青认他们不得,挥挥手,给三人开了城门。
一名亲兵领着三人进了密帐,狄仁恒、霍梅、苏青早就在里面等候,刀斧手位列两旁,杀机四伏。
狄仁恒看着三人走过来,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相手下不斩无名之鬼。”
“本相?”
边上那人哈哈笑道,淡然自傲的说道:“我当丞相之时,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啊?你是……”
狄仁恒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起身,战战兢兢的说道:“您是……你是房相国?”
“除了我,还能有谁!”
房龄在脸上随便一抹,便露出了真容。
狄仁恒、霍梅、苏青全都惊呆了,愣了半刻,狄仁恒才讪讪道:“小子多有冒犯,房相国,您请上座,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