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才子书生,有倾国倾城的佳人婉笑,嫣然姑娘在岩都居住多年,而始终对京城心怀向往,究其原因,若何?还不就是被繁花似锦的京城所吸引吗?就连恩师我,每次去京城,都要在明月楼寻花问柳,乐不思归呢!”
狄仁恒、霍梅、苏青三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房龄老而风流,他们都是知道的。
听着房龄娓娓道来京城的好处,狄仁恒三人心中也有些向往,别的不说,单单京城中的美女,就馋的他们浮想联翩。
马武趁机敲板砖:“常言说得好:树挪人,人挪活,山穷水尽疑无路,何必单恋一支花?吴桐昏聩小儿,哪里值得三位大贤依附于他?哈哈……只要你们去了大燕,荣华富贵,我们自然会替你们安顿好的!”
狄仁恒、霍梅高兴得心花怒放,刚要答应,苏青却急忙向两人使个眼色,沉吟一下,徐徐道:“非是我多疑,但有些话不吐不快。”
房龄笑了,“但说无妨!”
苏青说道:“假如我们这些臣子接受招安,交出民政、军政,举家前往京城,说得好听些,叫异地为官,说得不好听些,就是丧家之犬。既然是丧家之犬,就算了到了京城,也要唯唯诺诺,看人家脸色行事,生活如狗,有何作为?”
狄仁恒、霍梅也反应过来,三双眼睛同时望向房龄。
马武向苏青看了几眼,笑了:“你到是个人才,真能脚踏实地,虚心受教,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一句话把苏青闹得大红脸,颇为害羞。
房龄说道:“有我为你们做主,你们还担心被人家欺负吗?”
苏青又道:“非是我不相信房相国,而是我不相信大燕朝廷真的会饶过我们,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大燕朝廷,是小皇帝和兴国公说了算,只要他们不放过我们这些降臣,我们除了死,还有何出路?”
“对啊,若要招安,除非有皇帝的圣旨、兴国公的手谕,不然,我们绝不会甘心投降!”狄仁恒、霍梅中终于反应过来,居然出奇的强硬。
“苏青,你小子有些道行啊!”
马武哈哈大笑,看着苏青又多了几分喜欢,指着身旁那位带着人皮面具的瘦高老者,若有深意道:“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苏青三人眼神犹疑,问道:“是……是谁?”
“我是司礼监掌印南如海!”
南公公内力精湛,头剧烈晃动三下,那张人皮面具便掉在地上,露出那张清瘦而又威严的脸来。
南公公?居然是司礼监掌印南公公?
苏青三人俱都望向南公公,心中震撼不已,他们都猜到这位带着人皮面具,与房龄平起平坐的人绝非凡庸,但也没想到他就是大燕最有权势的第一大太监。
司礼监掌印掌管着皇宫中的一切事物,出行各地,代表着就是皇上的威严,岂能不让人敬重?
狄仁恒是见过南公公的画像的,对他的身份并无怀疑,急忙向南公公作揖。
“咱家不需要这般虚伪的客套!”
南公公板着脸,不路半点笑容,忽然从衣衫中拿出圣旨,大喝道:“狄仁恒、霍梅,苏青,还不快快接旨?”
他这一声怒喝乱来得突兀,又用上了浑厚的内功,摄人心魄,连苏青都脑中一窒,浑浑噩噩的下跪,更别提手无缚鸡之力的狄仁恒、霍梅了,两人像是两摊肉,趴在地上,挣扎不起来。
南公公高声念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行事素以慈悲为怀,绝不妄杀无辜,以狄仁恒、霍梅、苏青为首的福建属臣,保守逆贼吴元胁迫、蒙蔽,万不得已,只能身在福建,心在大燕。”
“现如今,逆贼吴元已死,朕体谅狄仁恒、霍梅、苏青等饱受胁迫、蒙蔽之臣的拳拳赤诚之心,特招诸位臣子回京受赏,共享福贵,钦此!”
苏青三人虽然跪地不起,但耳朵支愣的老高,将圣旨的内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心中大喜。
狄仁恒挣扎着跪好,接过南公公递过来的圣旨,仔细检查着上面的大印,兴奋的点头,“真的,是真的!”
霍梅激动的摸着圣旨,“有了皇上的圣旨,咱们就不怕被清算了!”
苏青头脑却更加清晰,警觉的看着南公公,“兴国公可有手谕?”
“好心计!”南公公从袖子中拿出一道密封书信,递给苏青,却又回眸对马武说道:“此子绝不寻常!”
苏青打开文书,狄仁恒、霍梅也都凑过来,但见书信很简单,写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落款处:九爷!
字迹龙飞凤舞,气势骇人,一望就猜到是陈小九的亲笔信。
苏青、狄仁恒、霍梅三人心在再无存疑,起身向房龄、马武、南公公作揖,齐声道:“我等愿意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