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害死哥哥了,你知道金木大汗是什么人呀?他是最痛恨大臣中饱私囊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哈根急的团团乱转,一阵额头上就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大哥,你先别急。”
荣妃说道:“金木大汗虽然痛恨大臣中饱私囊,但是往日得知这个消息,定会先将臣子送入黑牢,然后通过军议会审,而这次却是不同,大汗不仅没有将你送入黑牢,而是传你在后花园书房相见,还不让其余的大臣知道,这分明是有其他的用意呀。”
“恩,二妹之言有力。”
哈根挺着胖胖的肚子,捋着浓密的胡须,叹气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哥认命了,二妹,我万一真的进了黑牢,你千万记得替我求情。”
哈根怀着沉重的心绪来到了后花园。
有王庭亲卫营的营兵将哈根带进来金木大汗的书房。
“哈根有罪!”
哈根一进书房,扑通一声,就跪在那里,偷眼一瞧,却见王庭亲卫营总领申科也在书房中。
“哈根,现在不是追究你有罪无罪的时候,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金木大汗面色凝重,等着哈根忐忑不安的坐下,才说道:“我问你,今年可有什么重大灾情?”
听到这句话,哈根屁股刚落在椅子上,却又急忙跪下,回话道:“都是我贪心,截留了许多银子,我该死……我认罪,请大汗恕罪。”
“混账,我在问你话,你回答我。”
金木大汗很很的一拍桌子,指着哈分,怒吼道:“我再问你一便,今年可有什么重大灾情?”
哈根吓得一哆嗦,忙道:“没有,今天是丰收之年,水草肥美,供应充足,就算有个别抵御受灾,也可以应付,臣虽然贪,但绝不会看着牧民饥饿而不管不顾。”他仍是小心翼翼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金木大汗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哈根,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哈根道:“我向长生天发誓,如若敢有半句隐瞒,情愿受长生天责罚。”
金木大汗闻听此言,心中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桌子拍的粉碎,大喝道:“卡巴浪子野心,欲要造.反。”
他气得满脸涨红,一口鲜血涌上嗓子眼儿,憋不住,吐出来,血染白袍。
“大汗保重,大汗保重!”
哈根彻底吓呆了,金木大汗晕倒不可怕,主要是金木大汗言明卡巴造反那句话,将他吓得目瞪口呆。
“左贤王造.反?怎么……怎么可能……”哈根根本无法理解。
王庭亲卫营总领申科急忙扶着金木大汗坐下,为他到了一杯水,慢慢的照顾金木大汗喝下去,说道:“大汗,此刻你千万要挺住,以前您能制服卡巴,今天,您也一样将卡巴彻底降服。”
金木大汗喝了一杯水,长出了一口气,总算将那股邪火压制下去。
只是,那张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卡巴要谋反啊。”
金木大汗此刻已经将一切事情想得明白了,而且,更严重的形势摆在他的面前确切的说,他不是因为卡巴造反而担心,而是因为多格,老谋神算的他,已经很清楚的推算出了背后的真相。
突厥未受灾,卡巴却谎称受灾,放了三万‘难民’进来,并且,‘难民’还住在他的家中。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三万‘难民’实际上就是卡巴驯养多年的私兵啊。
可是,卡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想要以三万私兵,干出造.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他不怕多格吗?
即便是多格此刻不在苏台王庭,卡巴趁机拿下了苏台,那等着多格返回苏台时,卡巴不是一样会死吗?
卡巴肯定是怕多格的,而且是很怕!很怕!
但是,卡巴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那一定是卡巴提前得知了消息,知道多格永远回不来了,或者多格被困在什么地方,再也不得脱身。
而且多格也确实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未曾向苏台发探报,所以……他极有可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这个推理,对金马大汗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而如今,自己手中掌管的兵力全部被多格抽走,苏台王庭空虚,仅仅剩下五千王庭亲卫营,又如何抵挡卡巴这三万私兵?
金木大汗一阵头痛,将分析出来的形势与王庭亲卫营总领申科,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什么?多格王爷遇险?”
申科与哈根俱都一脸的惊诧,这种事情,他们完全想象不到。
多格,在他们眼中,就是战神一样的人物,一生中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先如今,率领二十五万大军,与花如玉十几万大军决斗,不仅占有兵力上的优势,论勇猛,突厥儿郎也胜过中原人许多,在这种局面下,怎么会落败呢?怎么可能落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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