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骂是爱,无名老僧打你,才是亲你。”
“胡说!”
风筝将小九推到一边去,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向无名老僧顶嘴道:“我哪里侮辱我娘了?你说个清楚。”
“哎,我是不该打你,都是爹不好,爹一时激动,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你娘。”
无名老僧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早先之时,突厥四分五裂,各个部族乱打乱杀,各自为战,你娘出身鸿族,本来突厥中一个很大的部落,你娘是族长的女儿,生的如仙女下凡,是草原上最灵动、最漂亮的姑娘。”
“我在草原上寻找一味草原,刚好碰见你娘被其他部落欺负,身手重伤,眼看要被生擒,我出手相助,将你娘救出来,我也受了伤,两人躲避追捕,藏在野处十几日,我采草药为你娘精心治伤,一个月后终于大好,这些日子中,我与你娘也产生了深深的爱慕之情,彼此心心相印。”
陈小九点着风筝光洁的额头,哼道:“听道没有?是无名前辈与你娘先认识的,他们是正宗的,至于金木大汗,那是横刀夺爱。”
风筝听着无名老僧救了她娘,心中担忧,也不再无理取闹的哭泣,拭干了眼泪,仍撅着嘴道:“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哎,天意弄人啊。”
无名老僧叹了一口气,“我因为中原有事,离开突厥三个月,这三个月中,你娘部族被另一个大部族围剿,脱身不得,你娘就向当时声望正隆的金木大汗求救,但金木大汗却要你娘以身相许,才愿意出兵相助,你娘心中不愿意,但金木大汗威逼利用,利用迷香等下三滥手段,将你娘迷倒,然后将你娘玷污了。”
“什么?居然……居然有这种事?”风筝一脸的不可思议,“父汗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很重亲情的。”
陈小九哼了一声,“他若真的很重亲情,为何还要逼着你下嫁给熊都?你说他重亲情,我却不信。”
“我……”风筝登时被驳斥的哑口无言。
无名老僧此刻已经是老泪纵横,哭的让人心碎,鬼哭狼嚎了许多,才拭干了眼泪,忍着悲痛,说道:“你娘忍受着屈辱,事情已经铸成,有何办法?不过,金木大汗倒是真的出兵,将你娘的部族全部救出来,你娘觉得身子被玷污了,并且这一次,就怀上了多格,你娘觉得对不起我,想着整个部族还需要仰仗金木大汗,伤心欲绝之下,就嫁给了金木大汗,等我回到草原之时,看着你娘嫁了人,那股心酸,让我几乎痛苦的要死去……”
“居然是这样……”
风筝看着无名老僧哭的眼泪拔插,伤心欲绝,也能体会到那股被夺走爱人的心酸,但看着无名老僧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陈小九咬牙切齿道:“金木大汗这么坏,换成是我,早就将他给杀了,将心爱的女人夺回来。”
“对,夺回来!”
风筝不经大脑,也随手附和,刚说出口,才想起来要杀的人居然是养他多年的金木大汗,急忙捂住了嘴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小九说出了男人的心声!”
无名老僧叹了口气,说道:“以我当时的伸手,一定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了金木大汗,然后把你娘打带走,但是你娘却不让我动手。”
“为什么?”风筝好奇道:“娘爱上了父汗吗?不……爱上了金木大汗吗?”她也言不由衷的改口.
无名老僧摇摇头,“你娘对我说,突厥乱了几十年,各部纷争,群雄并起,战乱不断,唯有金木大汗有能力一统治草原,让血腥的草原重新恢复那份宁静,所以,他宁愿忍受屈辱,也要让草原完成统一,正因为此,你娘才不让我对金木大汗动手,我……我爱你娘甚深,只好含泪接受了你娘的哀求。”
陈小九摇摇头:“女中智者,让人敬佩,不过,无名前辈,你还是太仁慈了,换成是我,我还是会动的,大不了,我把草原给统一了。”
风筝横了小九一眼,神情复杂,没有说话。
无名老僧伤感道:“小九说的对,可是我被她骗了,她骗我,说只要草原一统,她就跟着我远走高飞,也就答应了。”
风筝道:“后来呢?”
无名老僧道:“三年之后,草原即将完成统一,我再次来到草原,求你娘跟我走,你娘与我缠绵了几日,相约明年这时候再让我带她走,我就信了,但哪里想到,等到来年我满怀希望的接你娘走时,你娘却自杀了,只留下牙牙学语的你,并且还给我留了书信,说你是我的女儿……”
他一边哽咽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最褶皱的那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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