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吐蕃,欲发十万精兵进驻安南……”看着阮良狠狠的瞪着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欠妥,急忙闭上嘴巴。
阮良将话收回来,道:“没有成保说的那么严重,西域吐蕃哪有那些兵啊,但是想要插手却是真的,还请兴国公早做决断,为我等主持正义。”
“西域吐蕃?居然有这种事?难道不将我大燕威能放在眼中吗?”
陈小九闻言,故意蹙眉,满脸怒意,心中却对这一切洞若观火,安南国中的那些进步官员早就向小九做了汇报。
事实上,安南阮信、阮良两强相争,这也是他故意布置的局面,在大燕未平突厥之前,故意搞出来的平衡,也就是扶持所谓的代理政权,让他们相斗,让他们内耗,待腾出手来,再仔细研究不迟。
现如今突厥已经搞定,也该着手应对安南时局了。
陈小九以前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着先对安南控制,一点点的蚕食,日后或者有机会凭借强大的国力将安南收入大燕版图。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小九也没想到西域吐蕃横插一手,将本就平稳的局势再掀起了波澜。
西域诸国之中,以吐蕃的国立最为强横。
吐蕃在地位上与大燕等同,但经济不温不火,战力不高不低,躲在西域不毛之地称王称霸,因为地势偏僻,且民族野蛮,语言杂碎,不能相容,窝里斗也十分厉害,令大燕没有对吐蕃产生兴趣,但却没想到吐蕃居然‘童心未眠’,打起了安南国的主意。
小九根据情报的分析,有理由相信西域吐蕃这个兴趣是被阮信勾起来的,毕竟吐蕃也是大国嘛!
阮信也是有几把刷子的,他想的很好,你阮良靠着大燕做后盾,老子就用吐蕃做后盾,而且老子的后盾都是一些牲口,咱们倒要看看谁玩的过谁?
平心而论,阮信拉大旗,扯虎皮的计划玩的很好,但错就错在幕后弈棋之人是陈小九,不是什么张三李四,根本不会接他的招。
阮良看着小九脸色犹疑,急忙说道:“安南是大燕的附属国,怎么能忍受西域吐蕃的无端指责?那岂不是又损国体?我苦劝阮信,他置若罔闻,还请兴国公发重兵警告阮信,不然局面大不利也。”
陈小九笑道:“怎门会呢?阮信虽然狭隘,但会不知道吐蕃狼子野心,请神容易送神难?而且,你们是兄弟闹矛盾,还需要吐蕃这个外来户插手吗?阮信一定是吓唬你们的,想要以此让你们妥协。”
“可是,国公大人……”
阮良心急如焚,刚要再仔细的解释一遍,就见陈小九大手一挥,道:“为了不伤害你们阮氏兄弟的情谊,本使还是不插手为好,让你们兄弟自行解决,当然,西域吐蕃也不能插手,大燕绝不会同意!我明日面奏皇上,会让皇上写一封亲笔信,派特使送入西域吐蕃,让他们知道大燕的厉害,阮兄,这下你放心了吧?”
阮良听着陈小九答应给西域吐蕃写信,心中大喜——只要大燕明确发出了极为重视的信号,相信西域吐蕃是不敢乱来的,急忙起身作揖,“多谢国公大人仗义援手,阮良谢过各位大人。”
送走了阮良父子,花无意他们重新回到大厅,才问道:“此事透着蹊跷,吐蕃国君是个生性残暴、短视之人,被人怂恿,或者真的会兵发安南,不得不防啊,小九,万万不可大意处之。”
陈小九道:“所以啊,要写封书信送入西域,让他们知道大燕的态度。”
“啧啧……这信怎么写呢?”
刘岚是个文官,写得一手好文章,蹙眉想了一阵,灵感来了,妙笔生花,写了一封信,柔中带刚,既极为客气,又隐约展现了大燕军威,字迹飞扬,语言得体,端的是一手外交辞令极为高超的好文章。
花如玉、花无意一见,俱都叫好。
陈小九凑过去一看,不由气得笑了:按照这种辞令发出去,吐蕃还打个屁啊,一定就偃旗息鼓装孙子去了。
“刘副相写的好,我心血来潮,也要写一封,咱们比一比。”陈小九洋洋洒洒,大刀阔斧的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真是好牛掰啊,完全不讲究格式,字迹潦草,混乱不堪,行文之间将吐蕃贬低得一文不名,卑劣龌龊,并颐指气使,以命令的口吻让西域吐蕃装孙子,不许迈出家门一步,否则剁手跺脚,后果自负。
花无意、花无语、刘岚看着这封信,惊得都傻掉了,心想着:这是训儿子吧?训儿子也不能这么嚣张啊,训狗还差不多!
按照这封信的强横辞令来看,西域吐蕃国君非气得吐血三升不可,也必定会兵发安南,这战争不就无法避免了吗?
花无意三人一脸苦笑的望着小九,“这是何意啊?”
陈小九淡淡一笑,“先不说何意,我给各位大人讲一个关于丝绸之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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