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这个秘密啊,否则,我是不瞑目啊!我……我这老婆子给你跪下了。”
老夫人老泪纵横,就要强挺着身子、给陈小九下跪。
陈小九心里很难受,迟暮之年、生死攸关,最放不下的仍然是一桩亲情,他急忙扶住朱老夫人的身子,重新安顿好,朗声道:“老夫人放心,我虽然狡猾,但轻重缓急还是分得很清楚,我可以向您保证,绝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媚儿,您地下有知、尽管放心。”
老夫人听着陈小九保证,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忽然又露出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你知道了这层关系,对你也有好处,省得你会做出败坏人伦的事情,有了媚儿,你便不要在痴心妄想了。”长出了一口气,又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陈小九很明白老夫人言中之意,但他骨子里可是个藐视礼法的东西,对老夫人的话呲之以鼻!在他眼里,爱情是摆在第一位,至于其他乌七八糟的东西,通通都要为爱情让路。
只要能把这秘密蒙在鼓里,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陈小九脑中想着美事,露出了莫测高深的笑容。
老夫人着那笑容,好像已经预感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弥留之际,似乎能洞穿陈小九的心里,失落的摇头叹息:“我做了孽,受了报应是应该的,但是,无论怎么样,你要让媚儿幸福,不要让她伤心、绝望,不然……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老夫人抑制不住心里的压抑,吐出了一口鲜血,显然已经是不行了,陈小九为她输了一股真气,老夫人才平息下来。
老夫人半响后、睁开眼睛,伸手指了指门外,陈小九会意,开门将站在门外的朱媚儿与猪悟能叫了进来。
朱媚儿与猪悟能从陈小九的眼神中已经读懂了什么,飞一般扑到了老夫人床头,呜咽的哭泣起来,“娘!媚儿不能没有娘!娘快醒醒……快醒醒呀……娘……”
猪悟能也跪在一旁,抓着老夫人枯干的手掌、低声垂泪。
“媚儿、悟能你们不要哭,人老人,终究是有这么一天的!”老夫人勉强挤出一丝宁静的笑脸,拉着朱媚儿的小手,又指着陈小九道:“媚儿,娘……娘祝你们幸福……”
“娘!媚儿舍不得你!”朱媚儿依依不舍,哭得象一只悲伤的小鸟。
老夫人又徐徐道:“悟能、媚儿、小九,我还有一个心愿,这个心愿若是能完成,我在地下方能瞑目。”
“什么心愿?”朱媚儿哽咽着追问道。
老夫人咬牙切齿道:“你父亲是被人杀死的,直至今日,我依然没能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若是你们能查出真凶是谁,一定要把它挫骨扬灰,然后到墓前告诉……告诉我一声,这样,娘才能瞑目啊。”
“娘!媚儿一定帮您完成这个心愿。”朱媚儿泪眼阑干,拉陈小九到身边来,道:“你快向我娘保证,一定要帮我娘查出真凶。”
我怎么保证?这种事情,你们几十年没查出来,我怎么会查出来?
不过,陈小九断不会那么扫兴,偏偏将死之人,说说吉祥话,乃是助人为乐的壮举,他拉着老夫人枯干的手,拍着胸脯道:“老夫人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那……那就好!”老夫人强挣扎着,将猪悟能、媚儿、小九三人的手放在一切,尊尊告诫道:“你们……你们是朱家的消!千万……千万不要分……分开……”
说到这里,再也没有了声音,一代悍妇的彪柄人生,就此终结,而脸上却仍带着满足的笑容。
“娘……”悲凄惨绝的哭声,响遍了整个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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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夫人之死,轰动了整个杭州,曾经的铁面威严,让无数商者记忆犹新,一代女强人的霸道强悍,似乎沉淀在他们的心里。
朱家老坟就在城南,临近胡华小溪、一处依水而建的墓地旁。
依附着老夫人的一众遗老遗少,杭州自钟斌开始,自上而下的各级官员,还有与朱家有仇,但却对老夫人钦佩的对手,包括李家、石家,都来送行!
陈小九的到来,更让老夫人的葬礼,变得隆重,与陈小九一派的名人,有崔家、潘家,还有那些与陈小九合作紧密的商人,都不得不来参加老夫人的葬礼。
而且,从这时候开始,他们豁然明白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陈小九原来与朱家是心和面不和,在根子上,陈小九与朱家,却永远都是一家人。
这个消息,令绝大部分商家感概万千,心中很赞赏的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陈小九与朱媚儿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伉俪。
而这个消息,对于李家、石家来说,却无异于晴天霹雳,这意味着,他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朱家们,还有这更为强悍的陈小九,等他们去应付!
李家家主李老爷子站在坟头,一双眼眸如鹰般盯着陈小九,心中怅然:这真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