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怀着既兴奋、又失望的心情,连夜赶到了扈家寨!
此时,扈家寨中忙成了一锅粥。
钟斌言出必践,已经派人将粮草、棉衣、兵器等物资送来,还额外送来从石家搜刮上来的二十万两白银,让扈家寨的兄弟们一个个分了。
不得不说,钟斌很会做这个顺水人情。
扈家寨的汉子们本就是强盗占据的多些,也都是见识过大世面的,早已知道要打仗,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地不行。
又着钟斌运来这些银子收买人心,心中更加觉得要那人钱财,替人消灾。
堂堂知府低三下四,为土匪送钱,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做匪盗做到这般与天地,也是让人感到无上的光荣。
黑山正在指挥着人马运送粮草!
陈小九便来到黑山面前,偷偷对他耳语了一番。
黑山会意,连忙前去布置。
花如玉嗔道:“你神神秘秘的,又做什么坏事?”
陈小九笑了笑:“我除了歪门邪道,还会干什么?”
花如玉不理他,着钟斌派来的一百多个押运粮草的民兵忙忙碌碌,也知道这些人,要随着自己押送粮草。
着这忙碌碌的一幕,心中感概万千!
想当初,自己十岁的时候,便亲眼见到父亲在校场上这般忙碌过。
现在父亲已经远遁安南国,生死不明,而自己,却是在以一个山贼的身份,重复着父亲走过的老路,这种感觉,又悲又忿!
黑夜之中,陈小九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肢。
由于花如玉身穿锁子甲,陈小九抱在怀中的不是柔软的旖旎,而是冰冷冷的透心凉。
“收敛些,这是军营!兄弟们都着呢。”花如玉虽然也想依偎在陈小九怀中,但也知道,当着兄弟们的面上儿女情长,会影响到她治军的威严。
陈小九不依不饶的抱着花如玉,在她耳旁吹了气,若有深意道:“花妹妹,我知道你的苦,知道你父亲对朝廷有恩,而朝廷对你父亲以德报怨,让你心生怨气,而我又让你带领自己的弟兄,去暮平打仗,这是对你极大的不公。”
花如玉回眸瞟了小九一眼,嗔道:“都这档口,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答应了你,出兵就是出兵,绝不会反悔的。”
“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呀!”
陈小九转过花如玉的身子,直面她深邃而又空幽的眼眸,诡异的笑道:“我这是为你爹,我的老泰山平反做准备啊。”
“什么意思?”花如玉满脸放光,“我不太明白。”
陈小九笑道:“你知道动乱年代,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吗?”
着花如玉那闪闪发亮的眼眸,陈小九明白,花妹妹虽然悍勇,虽然战术运用的炉火纯青,但是在高瞻远瞩的战略上,远没有自己想的周全!
陈小九笑了笑道:“咱们这次虽然有五分心思,是营救小白公子,解救出玄武营与五百角弓手,但另外五分心思,则是有着逐利的私心。”
“扈家寨正好藉此转移阵地,在暮平边陲做大,做强,尤其是通过这次打掉倭寇的嚣张气焰,立下军功,让暮平百姓知道你花大当家的美名。”
“而且你救了小白公子,这份恩情不可谓不大!依照小白公子不走寻常路的本性,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你以土匪头子的身份接掌铁甲营的帅旗。”
花如玉渐渐明白了小九的险恶用心,忽闪着冷艳的眼眸,攥紧了小九的手臂,期许道:“真的会这样吗?”
陈小九刮了刮坏如玉的鼻尖,促销道:“怎么不行?只要在小白公子的强势介入之下,你接管了铁甲营,便算了有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柱,有了一个过硬的靠山。”
“假使今后要为你爹爹洗清冤屈,有了这支队伍,一定会让那些宵小之徒不敢贸然没行动,进可攻、退可守,何乐而不为呢?”
花如玉听得连连点头,抱着小九的胸膛,像只小豹子一样,依偎在小九怀中,笑了笑:“小九,有你真好。”
陈小九笑了在花如玉耳边说道:“快松手,兄弟们都过来了。”
花如玉吓了一跳,回眸一望,却见十几个头目都在十几米远处向她瞭望,显然是有事请教,而又不敢贸然打扰……
花如玉偷偷拿拳打了一下小九的肚子,才整理好衣衫,做出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向众位兄弟们走去。
黑山、徐瞎子向花如玉请示:“一切都已备齐,请大当家训示。”
“很好!”
花如玉点点头,昂首阔步走上高台,锐利的眼眸,在台下头角峥嵘的兄弟们身上,一个个的飘过,剑眉下的那双冷艳的眼眸,让人既心存畏惧,又忠诚相随。
花如玉朗声道:“我们是山贼,我们是草寇,我们是百姓心中的恶棍,我们无恶不作的流氓匪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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