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火枪手离着敌军还有百米距离,樱木带着人缓缓靠近,只要到达五十米的射程,那他们就无敌于天下了。
罗桐、黑山两方的骑兵也紧张待命,直等着火枪手第一波攻击过后,就发动冲刺。
袁子程吩咐巨角弓手散布在周围,只要发现哪里吃紧,立刻相援。
平川纪夫一陈小九软硬不吃,为了雪子,居然真的要灭掉自己,心中决然冷笑,那股恐惧的劲头倒是丢掉了,心想着求饶也是死,死战也是死,倒不如杀他们几个人也能爽快些。
他侧目一望,两边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骑兵,步兵再厉害,拼死冲上去,也讨不到便宜,索性抽出腰刀,刀尖指着陈小九、花如玉等人,大喝道:“冲!给我冲!谁能取陈小九项上人头来,本藩王重赏”
项上人头?麻痹的,汉语说得倒是熟稔。
这些倭国精兵果然是有几分战斗力的,在得知逃跑无望的情况下,发出喋喋怪叫,挥舞着钢刀,奋力向前出去。
七十米……
六十米……
五十米……
樱木算计着距离,待那些倭国武士越过了五十米的红线之后,大声叫喊,“兄弟们待命,第一队发射,第二队,准备!”
咔咔咔咔……
一阵枪栓之声渗人心魄的响起来,随后,在寂静幽暗的月夜之中,便呼啸起了砰砰砰砰的剧烈枪声。
随着火枪吞吐火舌,烟雾笼罩了幽暗的夜空。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起来,一排排的武士被打得去千疮百孔,断臂残肢,无力的倒下去。
鲜血从断裂的大腿,分离的胳膊,还有无头的腔子中咕嘟嘟的冒出来,染红了大地。
那些士兵哪里见过这么厉害的阵势,一阵猛烈的火舌,将他们的信心全部打掉,反身就往回跑。
平川纪夫抽出腰刀,砍死一个逃回来的武士,大吼道:“杀!杀!用我们的武士刀精神消灭一切,给我杀。”
又见那些武士士气全无,不听自己指挥,忙张开大嘴,发出了一阵阵摄人心魄的吼叫声。
随后,不论是火枪手,还是巨角弓手,还是列队的骑兵,都生出呕吐之感,尤其是直面相对的火枪手,头晕目眩,火枪射击的频率瞬间就松懈下来。
那些倭国武士一有机可乘,又趁势杀回来,想要借着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除掉神奇的火枪手。
陈小九刚要拉着花如玉冲上去挽救局面,却见雪子拿出背上的古琴,柔软的玉指在弦上轻轻拨动,一股柔和绵密的琴声响彻夜空,只是在众兄弟们耳畔萦绕了几下,那些人就全部恢复了神智。
雪子的悠然琴声想起来,立刻就将平川纪夫的吼声给压制下去。
樱木心中怒急,连续命令火枪手迅猛发射,那些刚刚鼓足勇气冲上来的武士俱都变成了一具具的死士,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之中。
花如玉眼着倭国武士被打得七荤八素,抱头鼠窜,连兵器都丢掉了,急忙挥舞令旗,让樱木等人停火,节省火药。
又挥舞令旗,让罗桐、黑山各率领五百骑兵从两面对穿。
罗桐、黑山大吼三声,带着骑兵像是两把利剑,狠狠的刺入了溃散的敌人之中。
轰!
撕心裂肺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来,哭声、喊声、求饶声,响彻寂静的夜晚。
平川纪夫一大事不好,左右张望,一个亲兵大喊道:“小藩王,那里有艘船,咱们快上船逃生。”
平川纪夫大喜,在亲兵护卫下,躲开骑兵追杀,匆忙往那艘乌篷船跑过去。
袁子程一声令下,巨角弓手随后迅速跟上来,嗖嗖嗖嗖一阵攒射,平川纪夫身边的那些亲兵一个个中箭而死——陈小九再三吩咐过,平川纪夫要捉活的,不然,他也早已变成一具死尸。
可是平川纪夫仍在庆幸着自己运气好,枪林箭雨之下也毫发无伤,着那条船距离自己就十几米远,纵身凌空飞起,就要跳上乌篷船逃生。
陡然间,两女一男三条人影从半空中飞过来,刀光剑影,织成了一片寒芒,封住了平川纪夫的逃生之路。
平川纪夫无可奈何,从半空中落下来,冷不防背后有一剑偷袭而来,噗的一下,刺穿了自己的大腿。
随后便听到一阵清脆的笑声,“小九,雪子姐姐、花姐姐,我把这王八蛋给刺伤了!哈哈!我抓住他了,我立了首功。”
平川纪夫无力的倒在地上,回眸一望,却见那一身夜行衣的苗条少女生得真好,尤其是那双圆圆的猫眼儿,真是诱人急了。
他刚刚这样意淫了一下,那少女跑过来踢了他脑袋一脚,然后,平川纪夫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小九也被想到单儿居然擒住了平川纪夫,爱怜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花如玉没敢再耽搁,吩咐火枪手、巨角弓手、骑兵横扫战场,活口一个不留,全部除掉。
又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厮杀,全歼倭国武士。
花如玉命令将所有死尸集中在一起,浇油,火葬,又吩咐人挖坑、掩埋,死者为大,绝不能马虎。
她吩咐完了这一切,然后便领着一部分兵力,带着平川纪夫,浩浩荡荡的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