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饭桶!”
平州军营帐前,定南王雷霆大怒,捏着信鸽传来的书信,不由撕得粉碎,重重的拍着桌子,脸色铁青,异常难,肩膀狠狠抖着,望着面前跪着的三十个士兵,一字一顿道:“五千骑兵精锐,都战死了吗?”
事实上,定南王确定了吴桐被邪月教掳走之后,出于对儿子的担忧,亲身带着二十名飞骑兵,由马武陪同,昼夜兼程,赶往平州。
半路之上,定南王就收到了那封书信,了一遍,心中却不以为然,以为花如玉使诈,又急着行军,于第二日上午,赶到了平州。
而刚刚坐上讲武堂的豹皮椅子,就严厉质问,“平州营黄欢将军,现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本王?”
平直守备副将雷俊闪闪身而出,面带苦色,犹犹豫豫道:“回王爷,黄将军他……他……”
定南王怒视雷俊,砰的一拍桌子,怒道:“优柔寡断,哪里有半点为将之风?”
雷俊不敢再隐瞒,咬着嘴唇,黯然道:“平州守备黄欢为救小王爷,于昨日率领五千精锐铁骑,悍不畏死,闯入兴隆道,英勇战死,五千精锐骑兵全军覆没,幸存者,唯三十名士兵!”
雷军一摆手,那幸存的三十名士兵俱都出列,跪在定南王面前。
“什么?黄欢战死,五千骑兵也全军覆灭?就……就剩这三十于人吗?”定南王正端着香茗,听着雷俊一言,不由震得心惊肉跳,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定南王失魂落魄,双眼无神,颓然的靠在豹皮椅子上,长出了几口气,才呢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
静默良久,大厅中气氛压抑,不见半点声音。
身旁亲兵赶过来,为定南王锤了一阵后背,定南王方才从失魂落魄中惊醒,才急着又把那封书信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拜读一遍。
最初,定南王对书信上的内容并不相信,虽然书信上提及黄欢已死,五千骑兵全数战死的消息,但是自古兵不厌诈,没准是花如玉故布疑阵,设下的圈套。
虽然字迹是与吴桐不差分毫,但是自古能人辈出,说不定这封书信就是由别人仿写的。
而房龄,依他对吴桐的了解,几乎就有以假乱真的本事。
并且,定南王也知道黄欢的本事,虽然冒进,却素有急智,即便中计,也会全身而退,焉有轻易战死的道理?
即便黄欢误中圈套,那这五千精锐也不可能全部战死啊——这五千骑兵配备的都是良马,且靠近前线,所携带的都是战力强悍的精兵,哪有被全书歼灭的道理?
而且,宁都守军是什么水准,定南王心里是很清楚的。
依照那样的战力,就算布阵成功,最多也就重伤五千骑兵而已,说道全歼,无异于痴人说梦。
基于以上原因,让定南王对这封书信的内容很不苟同,几乎可以确认是伪造的书信。
但此刻听着雷俊字字如惊雷的话,只把定南王的自信给击溃了。
定南王气急败坏,将书信撕得粉碎,背着手,走到一名跪倒在地的士兵面前,厉声道:“平州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宁都守军死伤多少?”
他心中潜意识的认为,能全歼五千骑兵,凭着宁都那卑劣的战力,必然也会搭上三千名士兵的性命。
那士兵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回王爷,宁都守军未伤一人,无一人死亡。”
“什么?无一人死亡?”
定南王雷霆大怒,一脚踹到那名士兵,怒吼道:“双方交战?怎么会不死人?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这等无用之兵,留着也是浪费粮食,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士兵慌了,急忙爬起来重新跪在那里,哭诉道:“王爷,我……我没有说慌,宁都守军确实未伤分毫,您不要杀我。”
另外那二十九名士兵也连着磕头求饶,一名胆大的士兵,一边哭着,一边解释道:“我们跟着黄将军冲入兴隆道,原想着凭借士气,一鼓作气,穿入兴隆道,救出小王爷。”
“黄将军又想着平州守军居高临下,所凭借的不过是弓箭,但是仔细观察,却并没有发现弓箭的存在,黄将军认为平州守军是在虚张声势,所以更增加黄将军穿破兴隆道的决心,但哪里想到,宁都守军虽然没有弓箭,但却准备了一种耸人听闻的武器。”
定南王探身问道:“那是什么武器?”
一提到那种武器,那士兵仍心有余悸,脑海中浮现出昨日漫天火海,袍泽、战马俱都被烤焦的凄惨场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期期艾艾道:“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武器,但是,那武器能喷烟,能放火,能射出力量极大的碎石子,而且石子热的吓人,不仅能洞穿五脏六腑,还能将皮肤烧毁。”
“大约五千支这样厉害的武器一同开火,兴隆道中燃起了一片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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