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小九心想着定南王虽然贵为王爷,手掌生杀大权,但于女人一道,与孔仪秦孔老哥相比,相差远矣相信孔老哥若是得之这个消息,还不美得大鼻涕冒泡?
“定南王是在伤春悲秋?还是在回忆风花雪月?”
着定南王神情顿滞,眸子定格在嫣然身上,不由得出言打趣,“定南王可要珍惜啊,以后可是天涯海角、相见无期。”
定南王从混混噩噩中苏醒过来,见小九等对手,以及本部将士都冲着自己望过来,也知道此刻即便自己有再多的无奈,再多不甘与委屈,也只能忍着,不能耽误大事!
定南王冲着马武挥挥手!
马武将房氏十八余口让重甲卫押解着,冲着花如玉高叫,“花将军,你将小王爷送来,我再把房氏一门让你带走,如何?”
花如玉一脸冷笑:“马将军难道不清彼此的形势吗?你先把所有人质放过来,我自然会将吴桐还给你,本将军说话向来算数,哪里是定南王那种无信无义的小人?”
“花将军此言差矣。”
马武厉声道:“谁知道花将军会不会守信用?”
花如玉冷笑一声,“我父亲有战神之名,刚直不阿,不屑宵小手段,身为她的女儿,岂能玷污他老人家的名节?”
她与马武唇枪舌剑,辩白起来。
陈小九听得好生无趣,突然间脸色一沉,怒喝道:“花将军,还分辨什么?与卑鄙小人嗦什么?砍下吴桐的耳朵便是。”
花如玉也没片刻犹豫,挥起明晃晃的钢刀,奔着吴桐的耳朵削去。
“住手!”
定南王大吼一声,当真被小九一锤定音的手段给吓住,再也没有了扯皮的耐心,无奈的挥挥手!
马武叹息一声,吩咐亲卫放人。
房氏十八余口,嫣然,这才疾步走到小九一方的阵营之中。
虽然仅仅是相隔三丈的距离,但却决定着人的生死。
房氏十八口走到铁甲营中,已经激动的泣不成声,围着房龄,嚎啕大哭起来……
房龄虽然勉强能抑制住悲怆,但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来。
着其中有两个儿子腿上伤痕累累,走路一瘸一拐,心如刀搅,但也知道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安慰了一番家人,才拉了拉小九的袖子,感激涕零道:“咱们一家人能安然团聚,多亏了陈大人不惧生死,勇闯龙潭虎穴,你们还不快拜谢陈大人救命之恩?”
房氏十八口又呼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给小九磕头谢恩!
小九废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将他们扶起来,累得满头大汗,刚一抬头,就嫣然袅袅娜娜的站在自己面前,红杏抓着嫣然的胳膊,依偎在她身旁,娇脸的脸蛋挂着泪痕,却又娇柔媚笑。
两人神似,乍一去,倒像是一对儿姐妹花!
嫣然红唇浅笑,儒雅的福礼,“多谢陈大人救命之恩!嫣然无以为报……”
陈小九断打她的话,讪讪道:“不用那么生分,称呼我什么大人,叫我小九就成!”
又望着红杏儿,笑道:“再说,也不要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该报答的,红杏都已经报答过了……”
嫣然愣了一下啊,弯弯的眉毛轻轻蹙起,清澈的眸子望着红杏,不知是何道理。
红杏脸上一红,在嫣然耳边低声呢喃,“娘!小九是我男人……”
嫣然焕然大悟,妩媚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小九,欣喜道:“红杏可比娘幸福多了,你爹那个风流书生,就知道吟诗作赋,除了能俘获女人的心,却没有半分本事。”
“娘……”
红杏糯糯道:“我爹可是很挂念你的,为了你辞官不做,整日借酒消愁……”
嫣然听着,眼角微微湿润,叹息道:“他能记得我就好!也不枉我对他一片痴心。”
小九自然不会说什么,孔老哥可是自己的老岳父,哪里能够背地里腹诽于他?
他们这一方皆大欢喜,定南王那里却冷了脸,挥舞着拳头、怒吼道:“还不立刻放了我儿?”
花如玉让黑山给吴桐松绑,黑山一脸不解,眼神中似有阻止之意!
花如玉不为所动,割断了绳子,一脚将吴桐踢出去。
吴桐就像一个肉球似的,连滚带爬的冲入定南王的大军中。
多日心惊胆颤的折磨,此刻终于安然无恙,就坐在马前,也不顾得仪容,嚎啕大哭!
定南王着吴桐那窝窝囊囊的模样,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喝道:“哭什么哭?贵为王子,不顾仪容吗,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左平心中直摇头,吩咐亲兵驾着吴桐,进入了早已准备好的车轿中,让郎中治伤。
双方交换完人质,却不见双方收兵。
小九笑着定南王,“王爷为何还不收兵?”
定南王一脸冷意,“我在等着送给花将军一场惊喜。”着花如玉无动于衷,又反问道:“花将军为何也不收兵?”
花如玉随意的挥舞着钢刀,冷笑道:“我就猜到定南王会送我大礼,正等着收礼后,向定南王道谢呢!”
定南王闻言,神情悠然转冷,心中巨颤:难道……偷袭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