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南门、西门喊杀隆隆,死伤数,唯独北门一片死寂。
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很机械的看到房氏兄弟带着人冲上来演戏,在城墙底下叫嚣一番,而后灰溜溜的谢幕。
滑稽的一幕不断上演,几十上百次的重复,端给韩平增添了捧腹笑料。
韩平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派遣亲兵去东门、西门、南门查看战局,得知局面大善,局势有利于自己,城防毫破绽,心里则吃了定心丸,很开心的看房龙、房虎在城下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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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大人,还……还不成吗?”
房龙、房虎年纪不大,却遗传了房龄慧智的头脑,沉稳的作风,除了欠缺勇猛不善武斗之外,站在文官的角度来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房虎偏小一些,才二十岁,稚嫩,仍有小孩子的顽皮劲儿,挠着头,郁闷道:“国公大人是在累傻小子哪!我一直计算着呢,咱们冲锋、撤离这套把戏,已经玩了一百多次,城墙那些兵开始还拉弓she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可是现在呢,把我们兄弟俩当成戏子了,好生郁闷呢。”..
陈小九一直躲在百米开外,依靠月se来掩饰身份。
听着房虎灵动顽皮的话,小九一脚踢在房虎屁股上,笑着骂道:“你小子懂个屁,戏子怎么了?我告诉你,只要你这戏子演得好,今ri,你便立下首功,别看马元帅、王将军、朱将军玩命的攻城,临到最后,最大的功劳保管都给你抢了去。”
“嘿嘿,这么好啊!”
房虎乐不可支,搓着手,嘿嘿笑道:“国公爷,我还小,这功劳我不要,都给我哥哥吧,他做梦都想当官呢!他就是一个官迷,哈哈……”
“小虎,别胡说!”
房龙可比房虎稳重多了,被小弟戳破了官迷的心思,很是尴尬,冲着小九稳重一笑,也不辩白,脸皮厚厚的说道:“不想当丞相的谋士,不是好谋士。”
“恩!说得好,有你爹九分腹黑的风采。”
陈小九赞赏道:“你们兄弟都给我好好干,功劳有的是,只要你们不嫌弃烫手。”
房龙蹙眉望着城墙,颇为疑惑的说道:“国公爷,我有些不懂!”
“哪里不懂?”陈小九笑着问道。
房龙道:“国公爷口口声声我能立下大功,那疑就代表着我会最先攻破城门了?”
陈小九暗暗点头,“就算被你小子猜对了。”
“那我就不理解了!”
房龙蹙眉,摇头道:“我这支队伍,没有弓箭,没有硬弩,没有冲车、撞木,没有投石机,总之,可以说是一所有,难道就凭这只吊蛋jing光的二千人就能破城?说给谁听,谁也不信啊。”
“你这最后一句话说道点子上了。”
陈小九拍着房龙的肩膀,若有深意道:“谁信都妨,只要韩平不信,这城必破!”
“啊?国公大人就是在欺骗韩平?”
房龙恍然大悟,“难道国公大人有什么杀手锏?反正我知道离此二里,还埋伏着崔知府的一只万人军。”
“破城和他们关,这功劳肯定算在你的头上。”
陈小九一指自己身后用两匹马拉过来的黑匣子,说道:“杀手锏就在这里,可惜你们不识货。”
“这是杀手锏?”
房虎围着黑匣子转了好几圈,好奇道:“恕我孤陋寡闻,这黑匣子除了长得丑,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门道。”
“黑匣子长得丑,但凶狠起来却很男人的。”
陈小九推搡了房龙、房虎一把,笑骂道:“点继续当戏子去,再表演个十来回,就该是黑匣子出场的时候了。”
“好!国公大人只管看戏。”房龙带着人,希拉懒散的冲上去。
又是十个回合的表演,把城墙上品茶的韩平弄彻底麻木、见怪不怪了,他不明白这帮神经病在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些乌合之众除了来回遛狗腿,就再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恩!机会来了……”
陈小九视力极佳,将城墙上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招呼房龙、房虎说道:“现在做最后一次冲击,看着那两车黑匣子了吗?你们把马车卸下来,推着黑匣子到城门口,然后叫嚣几句,就立刻回来,懂了吗?”
“懂了!”房龙看懂了小九眼中的严肃,慎重回应。
“恩,千万记得,黑匣子一定要堆放在门口,不可离远。”小九拍着房龙的肩膀,笑道:“此事做成,首功非你莫属。”
“杀啊!”
房龙、房虎带着二千人,推着黑匣子,呼啦啦的又冲上来。
“哟呵!玩得很开心呀。”
韩平看在眼里,哈哈大笑,“我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大人,你看,这次有两车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一名亲卫jing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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