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儿骄傲的仰着头,心里别提有多幸福了。
“你可不就是偏心眼嘛!”花如玉听小九说得有趣,红唇浅笑,眼眸却噙着泪花。
“别哭,这是好事,哭什么?”
陈小九为花如玉拭泪,安慰、鼓励道:“花将军说了,让花妹妹一鼓作气,杀溃定南王,与花将军在明口胜利会师,父女二人联手,共创一段战争神话,名垂青史。”
花如玉心潮涌动,热血澎湃,指尖深入小九肉中,只把他痛得叫苦连连。
陈小九、花如玉、房龄三人密议了一个时辰,定好了大局。
第二日清晨,花如玉正是誓师,提升铁甲营士气,迅速行军,直扑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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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铁甲营距离明口有二百里之远,山路难行,最迟第三日午时,必会赶到明口,与安南守军行成夹击之势,请王爷定夺。”
定南王头发花白,形容枯槁,在平州城沦陷,明口久攻不克的局面中,逐渐失去了往昔老虎一般的威风。
他颓然的坐在虎皮椅子上,暗淡无光的眼神紧紧眯着,示意探子退下去,才向曹金德有气无力的问道:“曹将军,铁甲营大军来袭,迫在眉睫,你有什么高见?”
曹金德想了一下,说道:“明口久攻不克,损伤惨重,铁甲营假若飞奔来袭,双面夹击,恐怕会落入险境啊,依我看,咱们还是先行退走,养精蓄锐,择机再战吧!”
“一派胡言!”
啪……
定南王又开始摔杯子了,起身,踱着步子,怒气冲冲发泄着:“假若平州城固若金汤,此时退守平州,正和适宜,为万全之策,可是如今平州失手,我能又能退到哪里去?实在……实在是无处可退呀!”
他愤恨的跺着脚,完全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此刻就算是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但是无城安营,无粮为继,风餐露宿,假日十日,军心涣散,还养精蓄锐个屁啊!”
曹金德脸色讪讪,不敢再胡乱谏言,硬着头皮说道:“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定南王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传我的军令,从今晚开始,日夜不眠,轮番六军,依次攻城,六军需不计死伤,奋勇向前,全力攻城,谁敢佯攻,怕死,惜兵,主将处以极刑,勿要在后日中午之前,攻克明口,谁立下滔天大功,我封谁做兵马大元帅。”
“遵命!”
曹金德也知道退无可退,只能死命一战,急忙下去传令,让六路大军知道定南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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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夜黑风高,凉风习习。
定南王六路大军不计死伤,轮番攻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城下,死尸遍地,鲜血汇流成溪,一片腥红。
“杀!冲啊……”
无数的士兵如潮涌一般的攻杀过来,手持云梯,撞木,麻木不仁的踩踏着袍泽的尸体,任由尸体烂成一滩血泥.
爬墙的爬墙,撞门的撞门。
城墙上挥起一轮刀芒,云剃上的士兵摔下城墙,或死或伤。
一轮箭雨射下来,撞门的士兵中箭而亡。
随后,无数的士兵在冲上来,脚踏尸体,重复着这些死去袍泽们刚刚经历的凄惨一幕。
攻城惨烈,守城一方压力出奇的沉重。
若非有花无意、林中则两位‘师爷’帮助阮成保出谋划策,排兵布阵,明口城根本承受不住如此迅猛的攻击。
这……分明是用人命来填城呢。
“师傅,现在该怎么办?兄弟死伤惨重,再这么攻下去,恐怕城门不保啊,定南王疯了,真是疯了。”阮成保歇斯底里的大叫。
花无意蹙眉,问道:“明口还有多少能战之兵?”
阮成保道:“还有五万之数!”
花无意点点头,又吩咐道:“速派一万士兵,将滚木、雷石、弓箭,全部移至瓮城,今夜死死挡住定南王的进攻,明日一早,全部移至瓮城,与定案王对峙,听明白了吗?”
“放弃外城吗?”
阮成保目瞪口呆:“为什么要放弃?既然要放弃,那今夜放弃就好,为何要拖到明早?”
花无意道:“喂狗骨头,想要他跟着你走,不能不给,也不能全给,慢慢的给,今夜就撤入瓮城,你以为定南王会跟着进入瓮城吗?他是老狐狸,会起疑心啊,我们斗得越jilie,越久,他才会放心呢。”
阮成保似懂非懂,又道:“可是把定南王引进瓮城,又有什么用呢?岂不是白白的损伤了一道防守?”
花无意道:“你不懂,这瓮城就是定南王的坟墓,你只管去做,慢慢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阮成保一脸茫然,但对花无意十分笃信,也无暇刨根问底,吩咐副将安排瓮城防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