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洁癖,严格觉得他也是不容易,为了找自己聊天or回忆往昔,都在这地方坐下了。
严格上辈子还会为苏秦这种不经意间的体贴和温柔感动,如今,正如他说得,自己眼里只有“酆荀”,再加上一样,就是成绩了,没有更多。
严格问:“说吧,有什么事?”
苏秦沉默许久,说:“有时候,我在想,你身体里是不是换了个灵魂。”
严格心中震惊,面上不显,她不确定苏秦是怎么察觉的,眼睛打量四周,好像在看有没有人经过,装作不在意地接过话:“这话,怎么说?”
“比如现在,我和你说话,你还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或者就是不耐烦。”
严格停下动作,沉默。
“更有甚者,就是干脆不说话了。”苏秦声音里似乎含有叹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你说要和酆荀在一起,ok,我接受,可是之后呢,你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不说话,要说也是只说有关酆荀的,甚至晚上半夜不归,也是为了酆荀吧?你说你还像个高中生吗?”
严格辩解道:“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苏秦正色:“好,就当这些是我多想,那,你竟然为了酆荀撒谎,这怎么说?”
“什,什么?”
“你包庇酆荀偷钱,你为了他竟然向老师撒谎,我一直在等你什么时候能想清楚,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苏秦摇头,“你性情大变,我可以说服自己,是因为你父母出国的因素,然而撒谎包庇,和小混混接触,随意让男同学……你让我怎么看你!”
见严格不说话,只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秦继续道:“去参观那天,酆荀后来也上了大巴,你都没和老师说,我本来以为你打算估计他名声,不好公开说,私下里也会找老师,结果我等到现在都没有。而且那天,你们还……还有,你还跟着他去接触一群染头发的不良少年。”
严格身体颤抖着,躬着腰,捂着肚子。
苏秦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急忙靠过去查看。
严格抬头,满脸笑意,甚至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不行不行,我要笑死了!”
苏秦一头雾水,不知道她为什么听到自己数落她还能笑得出来。
严格仿佛长辈嘱咐一般,拍着苏秦的背,语重心长的说:“难为你了,看到那么多不该看的,还忍了这么久。”
“?”苏秦脑袋上好似浮现一个巨大的问号,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严格擦了下眼泪:“哎呀我的妈啊,我一件一件跟你解释清楚吧,不然你今晚估计睡不着,明天都爬不起来考试了。”
“第一,革命烈士馆大巴盗窃事件,整件事是这样的……”
苏秦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严格继续道:“至于你说我和小混混接触,我可以先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嘛?”
苏秦说:“温馨告诉我的,她跟我说过,酆荀原来叫酆禹城,一直跟他外婆住,后来他外婆去世了,他就在外面混,认识一群小混混,染发啊,打人啊,抽烟啊,后来他父亲那边的人找过来,把他接走,摇身一变,就进零班成乖乖学生了。”
严格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凭这个?”
苏秦随之跟着站起来:“那啥,我有次和温馨出去逛夜市,有看到你和他们一群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人站在那家超好吃的龙虾店门口。”
严格挪移:“喲,和温馨逛夜市啊,还说我,你不是眼里只有温馨嘛,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今天最后一场考试的铃声打响,停车场陆陆续续有同学过来取车。
两人间的氛围不复最初的凝重,事情说开了,双方都卸下了重担,心里放松不少。
苏秦道:“我是有根据的猜测,有人证物证。”
严格不置可否:“那你怎么不立刻来问我,拖了这么久,说明你还是不信任我呗。”
“至少在你说要追酆荀之前,我是信任你的,女生谈起恋爱来……”苏秦摇摇头,“连你也是一样,要不是你不可能整容,我都怀疑我认识十几年的严格是不是你了。”
你认识十几年的严格,在我重生的那天,已经消失了。
严格伸了个懒腰:“那群染头发的少年,不全是混混,是李家小儿子突发奇想弄得玩伴,就是李想。”
苏秦身为苏家人,当然认识同为青城世家的李家,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严格:“这么说来,酆荀的父亲,是那个酆家的?”
“不然呢?”严格道:“温馨挺不错的,不过她的性格,不适合零班,酆荀把她弄进来,反而适得其反,你好好劝劝她,不然很容易毁了的。”
苏秦露出了今天唯一的笑容:“你这样挺好的,比之前开朗很多,也知道关心人了。”
严格开玩笑般地戏谑道:“是啊,不喜欢你之后,整个世界都变了。”说完,也笑了。
恰似取车高峰时期,人潮似海水般涌入学校地下停车场,苏秦逆着人流,在前方为严格开路。
本以为要下雨的阴沉天空中,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没有阳光,也没有灰暗,微风吹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