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跟着倒霉不是?”
其他人心里听了这话,心里踏实了几分。
确实,长平侯这要是出了事,她不得成了寡妇了!
长平侯心里虽然还是打鼓,到底还是接过碗,一口把那黑漆漆的药汤喝了下去,然后让人脱下上衣,一言不发的趴到榻上去。
慧娘快步走到面前,笑眯眯的道:“侯爷别紧张,放松放松,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长平侯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慧娘拿着针线来到他旁边,突然手就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慧娘一把按住抖得不停手,然后不自然的朝昌国侯父子笑了笑,“伯父和大姐夫先离开吧,你们看着我有点紧张!”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昌国侯笑眯眯的看着慧娘紧张的样子调侃,接着,郑重的道:“丫头,他们两个可不是一般人,要是出了一点意外,谁都担不起啊!”
慧娘点了点头,昌国侯又看了她一眼,就使眼色和程链瑜出去了。
慧娘看着长平侯背上的伤口,欲哭无泪,她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在家里先拿“小白鼠”试试也行啊!
她开始默念‘这是缝衣服,缝衣服。缝衣服......’这般想了半刻钟,就让墨菊给伤口先抹了一层止血的药水,然后开始下针。
当针尖碰上温热的皮肤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的一哆嗦,然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平着扎第一针进去,没敢多想,连忙抽线,连长平侯下意识的抽动都没注意。
慧娘她也真不愧是绣工不错,几针后,她已经忘了害怕。全副心神都放在伤口上。
墨菊在旁边看着,悄悄拿出手帕给她擦额头上的汗珠,她都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一刻钟后。一尺来长的伤口被缝合好了,但是出了些许的鲜血,用煮好的药水清洗过伤口后,慧娘忙把之前就备好的止血药、消炎药都敷在伤口上。
准备缠纱带的时候就傻眼了,长平侯还睡着。这可怎么缠呀!
没有办法,她只好用药水把纱布泡过以后,然后罩在伤口上,外面在包上一层干净的纱布,然后嘱咐小厮丫鬟注意事项,如果今天或者夜里发烧赶紧就叫大夫。或者就去钱家叫她。
然后。让石全家的侯府的人说一声,长平侯的伤口较大需要缝合,睿亲王伤口较窄。不缝合也没有关系。
自己头也不回的出了雅园,直奔钱家而回。
没错,她没给睿亲王缝合,她怕了,她不敢了!
直到拿着针扎到人温热的皮肤上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她自大了!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夫。除了齐嬷嬷教过她的一些医理,她从来没有正统的学过医术,更别说,外科缝合了!
也许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顺,她发现自己也变得浮躁和自得起来。
她清理伤口还可以,即便效果不是很好,却也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是缝合是伤口却不一样,这等于是在他们原来的伤口上在添新的伤口,弄不好就会加重他们的伤势!
万一引起排斥或者恶化伤势,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
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轻狂!
马车上,慧娘双手抓着头发懊恼的想到。
墨菊见慧娘的样子,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看慧娘的样子明显又不想说什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怕自己一不注意,她出了什么意外。
慧娘走后,昌国侯父子又来了雅园,看长平侯还没有醒过来,又问了旁边伺候的几句,就走到里间看睿亲王。
“她走了!”昌国侯看着睿亲王道;“说是你的伤口不需要缝合!”
睿亲王脸色难得的严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你先好好休息吧,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原因!”昌国侯又说了几句,就和儿子离开了。
“父亲,她......”程链瑜有些不明白。
“这丫头虽说聪慧冷静,到底是年轻了些,最近又有些春风得意,难免就有些失了冷静!”昌国侯到底是老谋深算,一眼就看出了慧娘的问题所在,“不过,这丫头心性不错,懂得自省!显然,在给长平侯缝合前就已经意识到问题了!”
“那她怎么还......”程链瑜更不明白了。
“你没发现睿亲王的伤势这几天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弘毅的伤还是有血丝渗出,那丫头说得没错,弘毅的伤口要恢复确实需要更久。那丫头也看出来了,他们俩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时间不等人啊!”
“不过,慧丫头既然还是选择了做此事,显然是有几分把握的,应该不会有大事!”
慧娘回到钱府以后,一头扎进慧筠院,把自己关在卧房里不出门。吩咐丫鬟谁都不许打扰她,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很快,慧娘把自己关在屋里消息,整个后院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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