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萧琤忙完公务,回房去陪妻子,屋内灯火通明,沈青若静静的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握着一卷书,低着头正看得认真,她沐浴过后身上只穿了睡袍,青丝顺着白皙精致的脸颊垂落下来,没有锦衣华服的衬托,此时的她更显得柔美婉约。
萧琤哪怕满身疲惫,只要看到她,便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掀开帘子大步走过去,沈青若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长睫轻轻一抖,抬眸朝他望过来,顺手将书往桌上放下,萧琤走到她跟前,如同往常一样,将妻子抱入怀中,吻吻她的鬓角
“怎么还未睡,不是说要你早点睡,不要等我么?”
沈青若的脑袋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哪里能睡得着,仰起头来看他,红唇轻启道
“夫君,我听说北狄的斛律远乃出了名的沙场悍将,极难对付,如今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可有对付他的法子?”
萧琤轻轻的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
“在战场上,我和斛律远交战多年,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的性子,我已经做好了对付他的准备,如今全城戒备,都在搜查北狄余孽,他现在不动手,无非就是想找个最佳的时机,趁着我松懈之时,他就会有动静,你莫要担心,往年他在战场上尚且胜不了我,如今到了帝都,这可是我箫家的地盘,他翻不了天!”
沈青若知道萧琤思维缜密,他这般聪明之人,上辈子却还是中了圈套,她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状似无意的说道
“夫君,过几日就是长公主的寿辰,他会不会带着一干人混入公主府内,行刺于你?”
对于斛律远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萧琤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他也不会让斛律远有机会等到那个好的时机。
事实上,沈青若担心是多余的,他早就派人去公主府布置好了一切,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严密布放,他低头微笑
“娇娇,你可真聪明,不过就算他想行刺我,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的!”
沈青若想想也是,萧琤身边那么多的暗卫,还有他麾下的将士都会保护她,她到底担心这么多干什么。
既然是重活一世,也许萧琤有了警惕,结果可能不一样也说不定。
萧琤好不容易将人给哄睡着了,睡到半夜里,王府果然有异动,他听力本就异于常人,此时屋顶上细微底肥踩踏声也听得清清楚楚,黑暗里,睁开的眼睛射出幽幽的寒光,侧头看见还在酣睡的妻子,抬手点了她的睡穴,这才放心的起来。
一个黑影从王府的屋顶上一掠而过,落入囚牢所在的位置。
萧琤冷锐的眸子眯了眯,宋别站在他的身后,低声说道
“王爷,要不要咱们把人给抓起来?”
萧琤侧眸瞥了他一眼“不必,让他去吧,看好皋落赤”
宋别无声无息的点点头。
甲庭在囚牢里找了一遭,并未发现有皋落赤的身影,担心会有人发现,不敢待得太久,迅速的出了囚牢,脚下轻轻一点,几息的功夫便上了屋顶,还未来得及前行,眼前陡然站了一个人。
甲庭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机立马恢复冷静,在屋顶上站稳,陡然间,一把雪亮的弯刀脱鞘而出。
雪亮的寒光在漆黑的夜色里尤为刺眼。
对方抱着长剑,纹丝不动的站着,仿佛压根就没将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
只随手抛出来一样东西,宋别冷冷的说道“拿回去给斛律远看看,他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咱们主子随时恭候他大驾!”
那东西扑面而来,差点砸在脸上,浓烈的血腥味传来,甲庭往旁边轻轻一避,顺手接过去,鲜血的味道刺激到北狄人天生的凶残本性,甲庭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握紧刀柄,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四周居然无声息的多了十来个黑衣人,如鬼魅一般仿佛要与黑色融为一体。
甲庭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宋别冷哼道“今日饶你一命,给我滚!”
甲庭咬咬牙,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小院里,一灯如豆,夜里只有虫鸣声。
屋内七个人坐着,已经到了半夜,可他们几个却半分睡意也没有,一会儿门开了,甲庭出现在众人面前,斛律远陡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严肃的看着甲庭道
“怎么样了?”
甲庭将手里头拿着的东西交出来,他解开布包,里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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