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马上就要进行淘汰赛了,实力不强的维戈塞尔塔没有办法两边兼顾,他们的主力球员与替补球员的差距实在是太过于悬殊,到底是保国王杯还是保联赛,这对于雷西诺及教练而言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
国王杯重要,但是联赛接下来会对阵的就是拉科鲁尼亚,他可不想再让死敌继续屠杀下去,要知道,球迷可以原谅球队输给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不会容忍输给死敌的。
而卡洛斯的这通电话显然是让雷西诺有了一些猜测:“主席先生,你的意思是说,要保住联赛?”
卡洛斯嘴角微微一动,声音十分的悠闲:“我不会干涉你的排兵布阵,主教练先生,球队把你聘请来就是让你做到你的职业,帮助球队赢得胜利,而我不会越权来命令你。不过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建议,”卡洛斯的声音顿了顿,“球队已经输给了拉科鲁尼亚一次,我不希望输掉第二次,哪怕国王杯晋级了我们也是走不远的,这点我们都清楚,比起国王杯,在拉科鲁尼亚的主场给他们一场惨败不是更好吗?”
死敌之间的仇恨,就是两边的球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作为德比的队伍,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总是要比和别人来的更深的。
雷西诺心里有了主意,既然卡洛斯都不在乎国王杯的成绩了,雷西诺自然也不会在多想什么。
本赛季塞尔塔的成绩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距离降级区只有两分,与其浪费时间在可能一轮就死的国王杯上,倒不如多关注一些联赛专注保级的好。
“我会让主力球员在国王杯进行轮换,尽力备战下周末的联赛。”说完,雷西诺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席先生,克莱门斯确定是不会上场了对吗?”
卡洛斯哼了一声表示肯定。
雷西诺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研究拉科鲁尼亚已经有段日子了,这个俱乐部的好成绩其实就是不失球,而他们不失球的最大功臣就是在挑战记录的克莱门斯。
只要克莱门斯不在,雷西诺不信自己敲不开对方的球门。
阿兰苏比亚毕竟年纪到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正式比赛经验的老门将恐怕撑不住一场高强度的比赛,雷西诺心里突然充满了自信。
有些对不起那位“伤重不愈”的克莱门斯,但是雷西诺还是在心里窃喜了一下才挂断了电话。
而后,雷西诺就对着队员们说明了国王杯主力轮换的消息,而这个消息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更是让媒体一片沸腾,克莱门斯的身体状况更是众口铄金之中急转直下,好似已经彻底废掉了一样。
连夜,不少媒体都紧急刊发了关于这位拉科鲁尼亚的年轻门将的新闻,更是一片“职业生涯报销”“恐将损失双目”的新闻来危言耸听,吓得一帮球迷恨不得现在就奔去医院为自己的男神祈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费利佩更是被人轮上了一遍又一遍,马德里竞技俱乐部的服务器更是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好过,不仅仅是西班牙和葡萄牙两个国家的球迷开始攻击马竞,连中国球迷都是义愤填膺的翻墙过去把它塞爆。
后来根据不完全统计,各种奇怪的表情包塞进服务器后所占用的空间,要为了这次服务器崩溃负担百分之九十的责任。
这些都在巴斯克斯的眼中,他平静地关上了电脑,难得的熬了通宵的老教练喝了一口酒。
他很少喝红酒,只有在庆祝胜利的时候他才会喝上一些,还会和身边的人分享,助理教练费南迪斯就经常能够品尝到巴斯克斯这里的各种佳酿。
等他喝完了一杯红酒以后,巴斯克斯才摁下了桌上的电话摁键,留下了一条留言。
“通知伦多伊罗先生,塞尔塔会为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后,巴斯克斯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看着教练办公室内空荡荡的墙壁,有些酒气上涌的老教练突然开始嘟囔。
他想要荣誉,想要胜利,而克莱门斯无疑就是这关键的一环。
哦,克莱门斯,有谁会不爱克莱门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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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一片愁云惨淡中,全然不知道一个晚上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的克莱门斯睁开了一只眼睛,而另一只则是被遮挡住了看不到东西。但这并不妨碍道长先生内心的悠闲,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醒来后全然是轻松自在的心境了。
比赛,代言,各种交际似乎充满了克莱门斯的生活,而道长先生在这个难得的病假里面早早的就坐了起来,依靠着柔软的枕头,眼睛看着窗外的朝阳,看上去在发呆,但是却是在细细的感受周围的轻灵气息。
克莱门斯看不到报纸,因为门德斯因为他现在脑震荡还没有全好就直接没收了他的手机,也不允许别人再给他看电视和报纸。
克莱门斯有些无聊的躺在床上,虽然昨天脑袋还有些难受,可是晚上的时候自行运转了一个周天,倒是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而卡卡在走进病房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斜斜依靠在枕头上的少年,他的侧脸十分英挺,比起他的年纪,少年平时的神色总是显得更加老成稳重了一些。不过这会儿朝阳的照在他的脸上,朦胧出了晕红的色彩,而那个蔚蓝如海水一般的眼睛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上是一件纯白宽松的上衣,让克莱门斯原本就显得没多少肉的身子显得更加空荡了,多出了几分纤细。
克莱门斯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子,他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将刚刚心思清明时候运转而淬炼下来的灵气留在体内,而后才转过头,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门口的卡卡。
此时的卡卡身上还穿着运动服,头发清爽干净,但是能看到背着的是运动背包,显然是踢完比赛以后连夜赶过来的。
克莱门斯笑了笑伸手招呼道:“里卡多你来了?”看来门德斯对卡卡真的不错,刚才尼尔森在外面闹了半天门德斯也没让他进门,说是克莱门斯还需要休息把他打发走了,到了卡卡这里就直接放行。
他不知道的,门德斯为了拦住和他“暧昧不清”的尼尔森呢可谓是用尽了浑身解数,而卡卡这位素来行为品质优良的好球员自然不在门德斯的怀疑范围之内,尤其是卡卡还是专门从马德里连夜赶来的,门德斯自然不会有任何阻拦的就能让他直接进来。
卡卡反手关上了门,而后把背包放到一旁,他自己则是走到克莱门斯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微微皱眉说道:“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克莱门斯听话的把受伤的半张脸扭过来给卡卡瞧。
现在已经得到良好处理的伤口自然没有在新闻媒体的图片上正在流血的时候那么可怕吓人,但是被挡的结结实实的眼睛却让卡卡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眼睛有问题吗?”
克莱门斯已经被门德斯下了封口令,不许他随便对媒体说自己的情况,一切都由他来处理。不过卡卡此刻的表情让克莱门斯没有办法隐瞒,很老实的摇摇头:“没关系,就是磕破了一点皮流了血,没有别的事。”
“骨头没问题?”
“眉骨有点骨裂。”
“脑震荡呢?”
“轻微的,不严重。”
这种挤牙膏一样问一句说一句的方式让卡卡对于克莱门斯说的话极其不信任,他甚至开始怀疑克莱门斯说没事的话是拿来骗他的。
克莱门斯却是十分平静的看着卡卡说道:“我送你的东西还在吗?”
卡卡满心担心的都是克莱门斯的眼睛,毕竟那些媒体说的就好像真事儿一样,由不得卡卡不信,但是克莱门斯此刻的语气却是十分平静,卡卡也不想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让他多心,只能耐下性子来,缓声说道:“你送我的那个纸包自己烧掉了,不过我留下了这个。”说着,卡卡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根空荡荡的红绳。
克莱门斯眨眨眼睛,突然有些好奇:“他是因为什么烧了的?”
卡卡其实已经有些记不大清楚了,听到克莱门斯问,这才回忆了一下以后才露出了有些后悔的神情:“我在比赛的时候有些走神,一次带球的时候没看到飞铲过来的人,差点没有躲闪,不过我感觉到它热了一下,这才跳起来躲过去。”不然被一个亮了鞋钉的飞铲放倒,卡卡别说到这里来看克莱门斯,可能他自己都要再次躺到病床上去。
克莱门斯心道果然如此,这个诅咒是在可以防卫自己的,本来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的给了卡卡的,谁知道现在这么早就有了效果。
卡卡其实是有些困惑的,一个黄色的小纸会自己烧掉,真的是有些像是魔术一般的神奇,不过克莱门斯并不是第一次给卡卡惊喜,他犹豫了一下也就不再问,只管轻声说道:“其实是我的失误,比赛的时候不够专注。”
克莱门斯歪了歪头,金发少年此刻靠着白色的柔软靠垫的时候的样子看上去倒是有了一些符合年纪的单纯:“你现在在为了别的事情担心,这不可以,踢球要专注。”这是巴斯克斯教给他的,而道长先生一直记得十分清楚明白。
卡卡却只是摇头苦笑,看上去十分的无奈。
克莱门斯有了些担忧,对于好友此刻的表情他有些熟悉。
当初在超市偶遇道德c罗开车带上了克莱门斯去见了卡卡,而受伤的卡卡似乎是走投无路一般抓住自己手时与现在的模样是那么相似,带了些显而易见的无可奈何与隐藏很深的悲哀,却被糅杂在了上帝之子的笑容里面隐匿了痕迹:“我要重新为自己谋划了,托马斯,我想以后我的日子可能真的要恢复一个人过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人过的。”克莱门斯显然没听出卡卡的引申义,只是平静的说道,“你的房子很大,但是我每次去都只能看到你,哦,还有卢卡,不过他不经常来。话说这一次卢卡能呆多久?我挺好奇那个吊床的质量是不是……”
卡卡这次没有听克莱门斯把话说完,而是开了口,语调轻轻:“我要恢复单身了,亲爱的托马斯,昨天白天的时候我的妻子卡洛琳正式对我提出了,她……要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