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幸现在屋里没有开灯,外面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卡卡来不及脱掉沾了雨水的外套就大步走到了窗边一把扯上窗帘,让厚厚的窗帘布阻挡住外面忽明忽暗的天空,而后卡卡将外套脱下来扔到一旁,准备去浴室里用热水洗洗手让它显得不那么冰凉。
“里卡多。”
克莱门斯的声音从床上的那个小鼓包里头传出来,卡卡走了过去,想到自家小孩儿的洁癖他没有去选择掀开被子,而是微微低头把手放在了小鼓包的上头:“托马斯,你感觉怎么……”
“噼啪!”
轰然响起的惊雷再次在外面炸开,玻璃完全阻挡不出那种好像是要劈到地面上来一般的动静!
卡卡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安抚自家小孩,不过下一秒,那个白白的小鼓包突然被从里面掀开来,白色的躯体一闪而过,而后卡卡就感觉到被重重的砸在了怀里!
猝不及防之下,巴西人倒退了两步就坐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单手撑着地毯,另一只手则是牢牢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卡卡想要起身把怀里这人抱回床上去,无奈自家小孩儿平时看上去很好说话,可是这会儿却好像是用了千斤坠一样丝毫无法动摇。低头瞥了一眼已经只能堪堪护住腰间的睡衣,卡卡伸手从床上把被子拉下来,微微一甩就直接用柔软的被子裹住了两个人。
调整了一下坐姿,卡卡双手环住了怀里的自家小孩儿,被子隔绝的黑暗空间里头,卡卡低下头定这对方的发顶,鼻尖闻到的是克莱门斯喜欢的洗发水的味道,声音放缓:“说过了出门要好好穿睡衣才能睡觉,不然会感冒。”
克莱门斯抿抿唇角没有搭理这句话,只管把自己的整个人扎在了这个人的双臂之间汲取温暖。
一个是刚刚冒雨前来,一个是手脚冰冷,现在抱在一起的时候竟然第一时间没有弄出任何热乎气儿。不过人的身体终究是温暖的,贴在一起的时候亲密无间,共享的还有彼此的温度。
当然,空调也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努力,不过这种时候把空调加进来明显不算浪漫。
克莱门斯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人捂住,自己刚才捂得明明更紧更严实,却没有这个人明显是心理安慰一样的动作来得有效,外面电闪雷鸣好像被隔绝在了柔软的被子外面,卡卡的心跳和呼吸声都让人觉得无比踏实。
好歹感觉自己的心思平稳了一些,克莱门斯终于再次开了口:“你过来,对备战有没有影响?”
卡卡对自家小孩儿的这句话有些无奈,他喜欢看泡沫剧,这种时候该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好好呆着然后好好睡觉,不过卡卡也不会选择不回答,所以他放缓了声音把嘴巴凑在克莱门斯耳边拿掉了一只手轻声说道:“小组赛的最后一场就在圣保罗,我向斯科拉里先生申请晚一天前往驻地,先生会帮我保密,他在这方面很随和。”感觉到克莱门斯还要再问,卡卡接着说道,“豪尔赫带我来的,我是他的名誉司机。”
豪尔赫-门德斯,虽然平时表现的无比紧张而又可怜,但是实际上却是个无所不能的经纪人先生,卡卡的到来绝对会被隐瞒的密不透风。
克莱门斯彻底放下了心,准备抬头看看,可是有一个惊雷再次放他把脑袋埋回去。
卡卡这次也不捂耳朵了,外面的雷声没有刚刚那么吓人,他只是抱着自家小孩儿,用已经温暖的手掌放在他的勃颈上安抚性的抚摸,嘴里轻声说道:“什么时候回去?我想你需要躺着睡一觉,马上就是小组赛最后一场,你需要充足的睡眠。”
已经没了颤抖的道长先生浑身温热,他抱着卡卡,再次鉴定出来卡卡的腹肌又连成一片,脑袋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嘴里却是说道:“再等等,很快。”
卡卡也不多说什么,任由着他抱着自己。
而后,克莱门斯就听到了卡卡嘴里又冒出来的动静,到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摇篮曲,哄孩子才会用的,不过道长先生并不介意这个时候用这首歌来哄哄自己。
卡卡抱着自家小孩儿,感觉到他的呼吸趋于平稳,但卡卡依然没有起身,而是等待着又一个雷声到来而克莱门斯依然睡着没有动静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抱起金发少年,就这么顶着被子有些滑稽的抱着这人一起躺到了床上,拉过被子把两个人裹在一起。
微微低下头,卡卡给了自家小孩儿的发顶一个亲吻。
到底为什么过来卡卡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一个电话就可以,或许一句安抚就足够,他相信克莱门斯并不会介意。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会尊重理智的驱使,比如现在,只有看到了这个人才会真的安心。
克莱门斯害怕,卡卡又何尝不怕?他确定自己的心跳绝对超速,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咚咚的声音。
抱紧了克莱门斯,卡卡知道自己中毒了,最让人懊恼和温暖的是,他心甘情愿,而且无比享受。
“我也想你了,我的小托马斯。”
这句话卡卡说的很轻缓,头顶着头,就这么跟着睡过去。
窗外狂风暴雨,窗内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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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克莱门斯有些迷糊,他直直的坐起来往旁边摸了一把,空无一人。
看起来卡卡离开的比自己想象的要迅速,这没什么好沮丧的,对克莱门斯来说卡卡现在如果还在这里才会让人觉得难以置信。道长先生眨眨眼睛让里面因为刚刚睡醒而凝结起来的迷雾散去,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参加早上的常规训练。
雨水或许会让室外的运动暂停,但是却可以放到室内进行。克莱门斯看了看时间,显然现在已经有点迟了,他必须要保证自己尽快的吃完早餐——当然是一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投入到训练当中。
吃好喝好永远是道长先生的第一要务。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克莱门斯听到了外面一阵骚乱,他迅速的穿好衣服跑了出去,对上的就是保罗-本托死死地皱紧的眉头。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昨天的电闪雷鸣看起来并不会有所影响,可是无论是天气还是心情都会产生剧烈的变化,尤其是酒店的空调都已经调成了暖风的情况下,气温变化在所难免。
“先生。”克莱门斯开口喊了一声。
保罗-本托看了克莱门斯一眼,并不准备隐瞒,直接开口说道:“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