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公主的身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流不止,他脚步一抖,眼前一花,本就残暴的公主现今受了伤,他,他还有活路吗?不连累家人都算是祖上积德了,他带着苦音连滚带爬的冲门外奔去:“太医!传太医!”剩下的宫女太监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铁笼里的血滴在了一个小太监脸上,小太监都不敢用手擦去,那颤抖的身子如同风中的落叶,似乎随时都可以倒在地上。
唯一刚才那带头的宫女鼓起勇气走上前扶住沐瑶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公主的脸色,强自镇定的问道:“公主,您没事儿吧?”才问出这句话雪梅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公主受伤,这叫没事儿吗?看看头顶上的铁笼,有活的有死的,有倒死不活的,有生不如死的,唯一共同的他们都是公主的玩物,公主只要不开心她就和地上这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就会成为其中的一个,她已经可以预想出这次公主大怒后自己的一百种一千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法。空气中一片静谧,谁也不敢说话,浓烈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与雪梅的想法不谋而合,几乎是同一时间感同身受的瞄了一眼头顶的铁笼,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雪梅的害怕沐瑶恩怎么会观察不出?她身后那微颤的手早就泄露了雪梅的心思,可沐瑶恩哪来的心思去深究。身后铁笼里的万俟浩宇看太监宫女一副惧怕的表情,他坐不住了,他不停的摇晃着铁笼上的两根铁杆,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见太子!”被软禁了这么久,他总算误出了一个道理,这皇宫里宫里除了太子就没一个正常的!听着耳边的咆哮,还在整理思绪的沐瑶恩莫名的心烦,冷眼扫了过期,冷厉的目光像是一道冰冷的坚冰,直冻人心。可怕啊,太可怕了!男子处于本能又是朝里面缩了缩,那动作快如闪电,一双清澈的黑眸眨了眨,凌乱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袍虽被他紧紧攥住,勃頚处却意外露出了与灰扑扑的脸蛋极不相称的白皙与美好,如果忽略掉那张已经脏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男子墨发披散,眸光清冷带着难以言说的愤慨,像是一只刺猬死死维护着自己的尊严,虽身在铁笼,却也难掩他卓越的身姿。被沐瑶恩冷眼一扫的万俟浩宇倒是不出声了,在这时候再和这女人硬碰硬那简直就是找死。万俟浩宇的安静终于有时间让沐瑶恩慢慢的分析起来。公主?太医?太子?像是大白天被雷劈了一般,惊得她连连倒退了几步,刚才的猜测已然成了现实,这几十亿年都不可能发生一次的概率很光荣的砸在了她的身上,她被炸飞将她炸进了时空隧道,所以……她……真的……穿越了?!不一会雪梅便找来了太医,太医提着药箱处理好沐瑶恩的伤势后得到沐瑶恩的批准如蒙大赦的落荒而逃。只是让沐瑶恩不理解的是,太医和他的药童为什么至始至终逗逗用帕子捂住鼻息,难道?“嗯……”一道浅浅的口申呤极尽撩拨的发了出来,万俟浩宇的身子渐渐有了热度升起,他倔强的咬着唇瓣,又一道如糯米般软软的轻哼却还是不小心从贝齿间滑落,万俟浩宇为现在的自己感到难以言说的耻辱,高傲如他,现在更是恨不得将带给他这种耻辱的公主大卸八块。他要报仇……他一定要报仇!这是一个好兆头啊!连跪了一地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有了绝处逢生的喜悦,更有甚至抬头冲雪梅一个劲的挤眼,说不定公主一高兴就免了他们的死罪呢?雪梅喜不胜收的说道:“公主,王爷的药性发作了,要雪梅将铁笼打开给公主享用吗?”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更是气的万俟浩宇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哽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可恨这些人狗仗人势,想不到他虎落平阳被犬欺。“享用?”沐瑶恩一看万俟浩宇那模样已猜出了个大概了,再回头看看身边这名自称雪梅和身下跪的这些人,不难看出这些人脸上全然浮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继而问道:“你们是不是也中了?我怎么没事呢?”按理说这些宫女太监是她的人,理应不会中才是,为什么他们也中了?沐瑶恩哪里知道以前的公主哪里会管这些宫女太监的死活,中了合欢散就让他们自行解决,大不了就看着宫女和太监互相慰藉,或者七窍流血而死。雪梅到底是十四十五岁的小姑娘,面上浮起一丝羞赫:“公主之前已经服过解药了,而且公主不是说我们中了合欢散就……就在这……”沐瑶恩本来就一副被雷劈的表情,现在又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劈了个外焦里嫩。“你还真是禽兽不如!本王就是死,你也休想染指于我!”万俟浩宇似乎从雪梅的话里猜到了什么,紧接着又联想到了什么,反映更加强烈了,猛然摇了摇头,情绪砰然激动了起来。他像是在看一个极其恶心的脏东西,令人作呕,她竟然……竟然如此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