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诺整个人处在兴奋之中,在过去,她直接接触到的不是相互猜疑,就是互相斗争。她娘亲与她爹众多妾室之间,后宫嫔妃之间,每个女人都在想尽办法讨得男人的欢心,男人的宠幸,这成了她们唯一的依附,在那样的社会里,女人如同寄生虫一般。
而今天,在这里,她遇到了许许多多,活得精致,活得独立的女子,她们容光焕发,她们有鲜活的生命力,绽放的足够耀眼,她们同样可以撑起一片天,甚至她借助陈诺这个原身,也活其中。
自由,不得不承认,她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自由。
眼下,苏靖堂的话颠覆了她的思想。让这个内心单纯又天真的姑娘对生活有了别样的理解,心中燃起了火焰。
她突然就忆起了和尚和她说过的一句话:“人生苦短,珍惜是福。一切皆机缘,当惜缘。”
如果不能离开,她要好好地为自己打算,而不得过且过。如果可以离开,她更要好好过这段时间。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第一次作“不能离开”的打算。
***
一轮皎洁的新月,挂在天边,淡白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一间漆黑的室内。
“啊!不要!”陈诺一声尖叫,猛地坐了起来。睡着一旁的苏靖堂也被叫醒。
陈诺出了一头的汗,愣愣地,喘着气。
“陈诺。”苏靖堂轻轻迷糊地喊了一声。
陈诺吓得一个激灵,转头怔怔地望着苏靖堂。喃喃道:“靖堂。”
“做噩梦了是不是?”苏靖堂随即坐起来,伸手打开台灯。
她梦见哥哥司徒将军战死杀场,她梦见良贵妃因她而死,她梦见皇上在召唤她,她梦见有许许多多的女人向她亮出刀子里。陈诺心有余悸,依然大口喘着气,苏靖堂拉着她的手,温声问:“怎么了?”
陈诺涣散的目光此时才有聚焦点,望着苏靖堂,此时室内黄黄的灯光,看起来暖暖的,缓解了些许她心里的恐惧,但还是害怕。
苏靖堂见她半天都处在怔忡之中,想着是不是晚上从陈家回来的时候,他的话说重了,因为最后他又对她大吼大叫了,骂了她,她一直垂着脑袋也不反驳,闷头不吭声,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啊,和平时一样,还陪着妈妈看了会儿电视呢,而且晚上睡觉他很老实,没有禽兽呀。是不是自己吓着她了?
苏靖堂在自省过程中,已伸手为她擦汗了,搂着她笑着说:“来,跟老公说说,你做了什么噩梦,是巨人僵尸锤扁了你的脑子,还是铁桶僵尸啃了你的脑子?不然是阳光不够用了?”
额头上的刘海被他温柔地拨到一边,缓缓地将她的头抵到他结实的胸膛,温柔的安抚,安全的感觉,陈诺一点点地缓过神来,回到现实,意识到刚刚是个梦,不是真的,抬眸望着苏靖堂哺哺地说:“你讲的都有,有一关,我打了两个晚上,也没有过关。我的脑子被所有的僵尸都吃过。”
“扑哧”一声,苏靖堂没憋住。
陈诺靠着她的胸膛,抬眸望他,“你是在笑我笨?”
苏靖堂挠挠头,一方面美人在怀,稍稍兴奋的不知所措。另一方面他的意思就是她笨。当即说:“游戏那玩意儿,不开挂玩不了通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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