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了浓浓的雾色中。
“小姐,为什么不让我说?”红叶抬起沾着泪珠的脸道。
“你说了他会信么?只是徒增彼此的不愉快罢了,我们进去吧,帮我准备一下,等会儿我要去找师傅。”白衣女子说完,直走进了房里。
“可这样对小姐你很不公平啊,明明是师傅吩咐你这么做的,他却还要杀你,你可是他的——”
“红叶,瞎说什么呢,他误会便误会,我们目的达到了就行,至于别的,日后再说吧。”白衣女子皱眉道。
她一皱眉,红叶顿时闭上了嘴,乖乖去收拾东西去了。
白衣女子走到中间的竹楼前,又停住了脚步,瞥了一眼被沈风强大杀伤力破坏成废墟的阁楼,微微一叹:“你既然是他的儿子,为何还要找他?这是条不归路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白衣女子从阁楼走出,直接飞过后面的竹林,然后往前面的深谷走去。
深谷非常的幽静,东边被高大的雄山所挡住,而西边则是被一片竹林笼罩着。
可以说这个深谷永远照不到太阳,即使偶尔有些光线,也被深谷中多出的桃树给遮挡了。
这个谷非常大,甚至将之前的石桥、茅屋、阁楼加起来都比不过它。
而深谷中只生长着一种植物——桃树。
地面是青色石板,不过同之前的阁楼一样,被雾气所笼罩着,让人看不清地面。
在桃林的末端,有一间茅屋,比起白衣女子所住的小了很多,也很破旧,似乎是二三十年前就建的。
若是仔细看,不难发现这个地方就是之前死老头子来的地方。
白衣女子来到门前,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师傅,萱儿来拜见您了。”
她话音刚落,房间里面便想起了一阵咳嗽声:“你——见过他了?”
说话声音有些苍老,是女人。
“嗯,他刚走...”
“如何?”
“看不透。”白衣女子摇了摇道。
“你自幼才学过人,武功修为更是师门之最,这小子竟然没让你看透?实在奇特!”略显苍老的声音笑道,似乎沈风和自己的徒弟见面她非常开心。
“一开始,萱儿的确以为自己看透了,他从进云崖仙居到现在,就是一个嬉皮笑脸的花花公子形象,不过后来他射箭之后,萱儿就发现,他真实的自己往往没有表面的这么简单。”
白衣女子顿了顿继续道:“所以萱儿按照师傅要求的去测试他,果然发现了他的品质——有血性,重大义。”
“不过他心性不稳,而且生了一双桃花眼,简直半点都没有继承他的专情专爱,至情至圣的高尚情操。”
白衣女子说到他时,眼神中顿时闪过浓浓的钦佩。
房里的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恐怕是我那师兄故意为之。不想让昔日的旧事重演,以至红颜丫角终老.....”
这句话一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苦涩,似乎整个山谷都变得沧桑了起来。
“师傅,萱儿不明白,为什么师傅非要找到他不可。”白衣女子问道。
“你先回答师傅,他人如何?”房中人不答话反问道。
“看起来不错,不过性格太浪荡,难堪大任。”白衣女子摇摇头道。
“大任?谁说性格浪荡的不能堪大任的?”房中人笑了笑继续问道:“萱儿,你儿时师傅给你说事,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这...萱儿记得。”白衣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答道。
“我昔年曾与那妖女打赌,如果嫁不了他,那就将我徒儿许配给他儿子...”
“师傅,弟子觉得当务之急,是稳固结界,维持正邪两派平衡,至于儿女私情,弟子未曾想过。”白衣女子一听房中人提起旧事,连忙开口道。
“也罢,这本是昔年的一个玩笑罢了,萱儿若是不喜,也无需有负担,不过这人毕竟是他的儿子,如果有一天他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为师还是希望你能以我的名义帮帮他。”
“是。”白衣女子恭敬的点了点头。
“退下吧,为师累了。”
“师傅早些歇息。”白衣女子说完,便起身走出了桃林。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似乎是房中人在喃喃自语:“妖女,昔年我们命苦,碰到了他那么个独情郎:宁负天下人,只为一人痴...不知道如今,我们的徒儿会不会和我们一样?也受这相思之苦,而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话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和苦闷,不过仅是片刻就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