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忽然停顿了,因为他看到色小七原本忧伤的面色被惶恐取代,色小七却强做镇定,看起来,她是会选择跟以前一样的答案。问也白问。
他很不明白,他们明明如此相爱。可是为什么一场车祸,让他看清楚他们的爱如此的脆弱,陌生?关键时刻,她并不依赖他,甚至不信任他,所以真相,她宁愿一个人背。
“对不起,蓝天。”色小七说。这不知是她跟蓝天说的第几个对不起了。
“啊!”忽然,隔壁一声惨绝人寰的呼声,让两个静默的人忽然面面相觑,然后二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夺门而逃,欲看究竟。
隔壁啊,那凄惨的声音是如此的撞击人心,撕心裂肺的,肝肠寸断的,一瞬间隔壁便聚拢了好多人。色小七和蓝天开门时,却发现隔壁的门被人堵死了,视线穿透不进,只能听见最里面传来的惊奇声。“有人死了。”
不消一会,警察来了,分散了现场。蓝天和色小七留在宾馆里简单的做了一个笔录。色小七面对警察问话时,不知为什么她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高高的带着鸭舌帽的男人。
“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警察第二次问话。
色小七才勉强的回过神来,摇摇头。那个人,她不想说出来,因为她不敢肯定就是他,而且她是个明哲保身的人,不喜惹祸上身。
其中一个警官蹙紧眉头“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大概是十二点过五分左右。”
色小七心里大惊,那不是她来宾馆的时间么。难道那个戴鸭舌帽的男子。真的与此事有关?
色小七想了许多,可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色小七离开阳光宾馆时已经是黎明十分,拒绝了蓝天提出的送她的要求,色小七独自回到了帝国大厦。
花千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白色的羊绒睡衣,慵懒的望着开门进来的色小七。“去哪儿了?”
色小七乍一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回过神来是花千树的声音,才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怎么了?做了什么心虚事?”花千树睨着她,“夜不归宿,难道这就是良家妇女的作风吗?”
色小七惊魂未定,坐在沙发上,花千树的侧面,然后将自己一夜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花千树,“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对我杀人灭口啊?”讲述完毕,色小七觉得这才是重点。
花千树显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谁啊?”
色小七赏给他一粉拳,“你有没有认真听?就是我去宾馆时,在楼梯上撞到的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花千树没精打采般,“噢,你怀疑他是杀人凶手?”
色小七点头,“我敢肯定是他,因为时间太吻合了。”
花千树就白了她一眼,揶揄道:“你要不要去做侦探?判定是不是凶手需要证据,你有吗?”
色小七摇摇头,“没有。连警察都说了,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