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翻他一眼,落下一枚白子。这货就是不能惯的,不但动自己的棋子,竟然连他的也要动,简直岂有此理。别看宇文祜棋下得挺臭,可落子却相当利索,简直就是不用想一样。贾琏眼睁睁看着他再次自寻死路,也不提醒,只道:“文兄,往后咱们就下棋定上下好了。”
宇文祜一噎,挥手搅乱了必输的棋局,耍赖道:“那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凭小小棋盘决定。”正好看见海总管进来,连忙高声道:“老海,吩咐下去,日后我这院子里不准摆棋盘。”棋局定上下,那他这一辈子都不用翻身了,那怎么行?
海总管早已习惯了自家主子偶尔脱线的命令,面无异色地应下,然后才将自己的来意表明。对于贾元春这位女官,海总管觉得自己无法形容她。是什么一直支撑着她,让她相信王爷对她是不同的?难道就凭那每天送去的两道菜?她到现在都没发现,王爷是在逗她玩儿?!
“算一算,我也快五年没见过这位堂姐了。没想到她倒是对我多有关注,刚到你府上,她就找上门来了。”见宇文祜看他,贾琏挑了挑眉道:“说起来,我这堂姐也是个难得孝顺的,这么关心祖母父母。既是这样,文兄,你何不给她个恩典,成全她这一片孝心呢。”
“正该如此!老海,去告诉贾女官,本王感念她一片纯孝之心,不忍再留她在王府,让她不得侍奉亲人长辈。命贾女官即日起就收拾行装吧,三日后便可出府回家去了。”贾琏一个眼神,宇文祜便明白他的意思,“另外告诉李侧妃,让她准备些赏赐给贾女官。”
看着老海木着脸退了出去,宇文祜笑着拧了拧贾琏坏笑的脸,“你个坏小子,这下得意了。也是我考虑不周,那女人到底是你堂姐,早该将她放出去才是。不过琏弟,你那堂姐恐怕是不会感激你,指不定该在心里怎么诅咒你呢。琏弟,没有成人之美,你太万恶了。”
“爱咒就让她咒,又不能少块肉。”贾琏被他捏得痒痒,眯着眼蹭了蹭他手,打个哈欠不在意地说道:“反正那一家子都让我们父子俩得罪透了,也不差一个贾元春。再说了,是你不让她爬床的,关我什么事?我现在让她早早脱离苦海,就偷着笑去吧。”
贾元春没能偷着笑,她简直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了,就连海总管离开都没能回过神来。她没想到,自己没能等来合作者贾琏,反倒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出府?!别闹了。她还一事无成,却凭白耽误了大好青春,怎么能就这样灰溜溜地出府去!
她还记得,当日参加小选时,心中的委屈和信念。委屈的是,她堂堂公府嫡女,却由于各种原因,只能参加做奴才的小选;信念却是,即便起点低了一些,可她相信自己绝不会泯于众人,必能一飞冲天。
五年来,她困守忠肃王府,过着熬油一样的日子,心中却从未放弃希望。哪怕是在这即将任满的时候,她也没放弃寻找助力和机会。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王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跌落谷底,而且再也看不到翻身的希望。不过是想要见见贾琏,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恶果?!
想到贾琏,元春的眼神猛地清明起来,只是怎么看都是恶狠狠的。没错,一定是贾琏这个畜生向王爷进了什么谗言,才让王爷如此对她的。贾元春心中一阵气苦,深恨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亲戚,不说拉自家人一把就罢了,竟然还要落井下石、斩尽杀绝!
她知道,荣府的大房二房有不和,却没想到贾琏竟是这样不顾大体的。两房人再不对付,关起门来也是一家人不是,对外的时候就该互相帮衬。贾元春讽刺地摇头轻笑,心中充满了对大房的轻视,有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儿子,大房出息不了多久。
抱琴在旁边吓得不轻,自家姑娘又哭又笑的,这样复杂的表情,让一张银盆大脸都扭曲了。她不禁担心姑娘是不是受刺激过大,脑子有些糊涂了。不过,这丫鬟不敢往元春跟前凑,姑娘虽然不打人,可被她整治一场,还不如干脆挨顿打呢。况且,能回家去,这对她也是好事啊。
三天,她在这座王府里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很快,贾元春就从嘲讽状态脱离,她可没有时间去关心大房的传承问题,只看着他们自作自受罢了。现在,于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爬上肃王爷的床,然后顺理成章地留在王府。说不得……就要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安安、趴趴米虫爱吃肉、jen亲的地雷,谢谢!么么哒!
这个更新频率,我也很无奈啊,尽量争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