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老态龙钟,却气度不凡,看来是对方的头面人物。
忙着照顾族人的撒拉弗瞅见老者顿时愁眉舒展,恭敬的行了一礼,说:“科莫长老,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闹这么大动静,我能不来吗?”老者科莫背着个手,眉毛胡子仿佛都在跳,“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到处乱七八糟,族人五劳七伤,简直不成话!”
一直表现得很坚强的撒拉弗眼眶一红,很委屈的说:“长老,都是这些入侵者太狠毒,他们还先对基路伯下了手。”
“入侵者?你问问基路伯,是谁先动的手?”科莫的胡子颤动得越发厉害。
撒拉弗有些慌张起来,用奇怪的语言跟伤势渐复的基路伯慢慢聊了起来。墨斐趁机疑惑的看向格勒菲列,大少自信的露了露牙齿,一副“已搞定、请放心”的表情,可墨斐更注意的是大少头顶闪烁不停的光环,他有理由相信整个事件的走势都是这玩意儿捣鼓的。
很快,问清楚前因后果的撒拉弗涨红着一张小脸,忐忑不安的看看长老、又看看格勒菲列和墨斐,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好。
“唉,撒拉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身为‘圣女’,一要用好脑子,二要管好手下,你看看你,整天胡闹,这样下去像什么样?尤其是基路伯,作为式神兽,我把它交托给你,是希望你带好它,结果呢,恣意妄为,闹出多少事了!”科莫气不打一处,发脾气呵斥道,墨斐越看越觉得像望女成龙的爷爷管教小孙女。
撒拉弗垂头丧气的埋下羞得通红的脸,瞟了瞟大伙儿,楚楚可怜。
格勒菲列连忙劝说到:“长老,虽然贵族内部的私事我不便置喙,不过就我们这件事而言,却是错在入侵者。我们处事不周,引来误会,撒拉弗小姐小心为上也是应该的。”
“况且,后面我确实做得太过,撒拉弗小姐自己都差点儿重伤,实在怨不得她。这个问题上,反而是我要道歉了。”过意不去的墨斐也插嘴道。
撒拉弗听了两人的话,越发不好意思,她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有如蚊蝇般说到:“对不起,都是我不动脑子,给大家添麻烦了……”
科莫神情稍微缓和,回过头来客气的说:“远方的客人们,鄙人是翼人部族的长老,科莫-雷登,这孩子是我们族现任的圣女,撒拉弗-塔西佗,还有她的式神兽基路伯。年轻人不争气,做事不牢靠,希望诸位担待。”
“您太客气了,长老,您的热情与友善让我们这些远来者感到安心与荣幸。”格勒菲列很老道的回应,然后向对方逐一介绍了队员,而科莫也给大伙儿介绍了随行的翼人。
这时候,伤员已经救治得差不多,自知过失的一干人窘迫的站在撒拉弗后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倒是新来的翼人与小队成员相谈甚欢,气氛立时缓和下来。
对方的武技长罗巴坦-韦伯斯特,一名孔武有力的中年翼人,尤为看好墨斐,不住嘴的夸赞:“真人不露相啊,连撒拉弗和基路伯都被墨斐你几招惨败,人又漂亮,处事还这么彬彬有礼,年轻人实在应该跟你好好学学……”
“罗巴坦武技长,你这样说太看得起我了,刚才撒拉弗也是吃了不熟悉的亏,我虽然险胜,差不多就这点儿本事了。何况手底拿不准力道,平白伤了人,无论是功力上,还是礼仪上,都说不过去。”墨斐连连谦逊,而且实际上,方才他冲昏了头脑,乱投射、放枪炮、砸熵弹,精神力确实有点儿吃不消。
“好,不骄不躁,真是俊杰!”罗巴坦和几个翼人齐声叹服,随即他又转过头对格勒菲列说,“格勒菲列文武双全,为人谦和,更是了不起。我跟诸位当真一见如故,要是前一批人能这般真诚和善,也不会闹出这么些事了。”
前一批人?
无论对于资源,还是潜在的敌人,沿途一无所获的队员们都很上心,本来就计划从了解内情的土著入手突破,如今事情开始说到点子上,大伙儿都不由一凛。
格勒菲列跟墨斐、加布雷欧、贝伦交换了一下眼色,圆滑的试探道:“几位,我刚才就想问了,所谓的‘入侵者’,也是我们一样的外来者?”
翼人们闻言,露出了或痛恨、或肃穆的表情,科莫愀然应到:“关于这些,事实上,我也有一些问题询问诸位。既然误会已经解开,诸位若是不介意,不妨移步鄙处慢慢谈?”
“那就叨扰了。”格勒菲列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