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攒下了第一桶希望。
“舅舅,有了这片地,就算你不出去做活,我们也可以自给自足了。只要留够吃的,多余的还可以卖。”
“红霏,舅舅真的不知道,原来你为这个家做了这么多。原来舅舅想照顾你,没想到……竟是拖累你。”
“舅舅,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有手有脚,只要肯用,不但可以活下去,还能活得更好。”
自那后,舅舅刮去了蓄得长长的胡子,也换了那身破破烂烂的臭衣服,浪子回头了。红霏看着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有时候往往只在乎自己有没有安全感,却忘了身边的男人也同样需要。
当一个女人指责和辱骂自己的男人没用的时候,其实也是在做一件让安全感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事情。
舅舅在外做活,见多识广,从结交的一个朋友那儿,还学过木匠的活,这两天,红霏忙着和舅舅做一辆推车出来,方便运后山的稻子回来。杏花背着熟睡的孩子,在烧火做饭。
蓝天白云下的小山坳里,安静祥和极了。偶尔有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好不欢快。
米饭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着,闻着分外香甜。
红霏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宁静惬意过。心想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了。
那一天,红霏拿着编织的竹篮子上了山,昨天她上山摘菜的时候,发现山坡上的山楂红了。高挂在枝头的山楂,像是一个个调皮的孩子,随风而动,得意的腆着脸笑红霏的手太短,根本够不着。
红霏用镰刀砍了棵细点儿的树枝,削去了尖锐的刺,就高高举起来去打那些小红灯笼,一时间那些个山楂哗哗哗地往下掉,不一会儿,红霏的竹篮子就装满了。冰、糖葫芦,山楂糕,山楂饼,山楂酒,这下子全有了。红霏心情好极了,用一块布把篮子包严实了,以防下山的时候滚落出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嗖——
下面的平地上,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在最前面跑着的黑衣男子,应声而倒。身后是五六个同样黑衣的男子,只是黑巾蒙面,看不清五官,领头的目光锐利,一脚踩在男子的手背上,用力的碾压,“说,皇太子在哪儿?”
“我不知道。”
砰——
蒙面男子一脚踹在男子的胸口,男子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上,张口就是一口鲜血。
“还是不知道?”黑衣男子掐住了男子的下巴,手很快沾染了他嘴角的血腥,“那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啊——
惨叫声凄厉无比,惊飞了山林中的飞鸟。躲在树丛里的红霏,低头捂住耳朵,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等她抬头,前面的平地上已经平静了下来,那几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那个昏厥过去的男子,还有那鲜红的血污。红霏靠近的时候,看到了旁边掉落的半截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