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碗,这十两银子,你找机会拿去给二蛋,就说我很满意。”
小碗接过红霏手里的荷包,“只是小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看荷月也不是省油的灯,厉害着呢。”
红霏淡然,“他们斗他们的。”
“那小姐你是想……”
“收钱!”
“收钱?!”小碗听得一头雾水,红霏嘴角的笑容却越发浓了,好像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飞到眼前了。
这牛家如今是败絮其中了,得不到家产,可不得趁机多捞点银子。
当天晚上,红霏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让小碗想法儿把家丁给迷晕了,自己去了一趟柴房。柴房里阴冷潮湿,借着微弱的月光,红霏发现荷月三人抱头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
静寂的空间,隐约能听到牙齿打颤的脆响。
红霏一步一步走过去,将一床棉被朝着她们的头扔了过去,荷月惊觉过来,看到阴暗角落里有一道红色的人影,“谁?”
“我是来帮你们的。”
“你到底是谁?”
“红霏。”红霏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荷月面前,让她从头瞧到尾,“我们见过的。”
红霏的目光盯着旁边的梨香,梨香想了想,恍然,“是,那会儿在锦绣楼,是你帮我解得围。”
荷月犹疑的看向梨香,似乎想确认这件事,梨香肯定的点头。
“你为什么帮我?”她到底跟红霏不熟,谈不上朋友,更谈不上信任。
在聪明人面前,红霏选择开门见山,“你想从这里出去,而且还想留在这家里,是吗?”
荷月抱紧了怀里的少天,“牛阳会来放我们出去的。”
红霏发现一个女人在相信一个男人的时候,真的会变得很蠢,“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荷月微微皱眉,紧盯着红霏。
“他在跪搓衣板,情形呢,是这样的,今天你来牛家大闹一场,弄得我婶娘和二伯之间很不高兴。你知道,我二伯最听婶娘的话了,如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用我婶娘说,他自己拿着搓衣板就跪下了。”
“就算跪,那也一定是为了我们。”
红霏“呵呵”一笑,“我二伯只有在做错事的时候,才会在我婶娘的房里跪搓衣板。”
“少天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如今她和少天在这柴房里冻手冻脚,牛阳当真一点都不怜惜?他只为他自己?
“但凡我二伯有点血性,一定不会让你们在这儿过夜。这天可马上就要亮了,一旦我走出这个门,明天晚上,后天晚上,你们是不是还在这儿就不好说了。”红霏转身打开柴房的门,抬脚准备出去,速度是极慢的,她在给荷月考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