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舅舅有意跟她断了来往?
想着,红霏就盼着快点元旦。回到牛家,苏氏是有意让她和舅舅家断了往来,忘了那段记忆。
明面上,她自然不能过去。但到元旦,苏氏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她随便找个借口也就去了。
正想着,胡昕忽然过来了,“三小姐,有人找!”
红霏抬头一看,发现了胡昕后面跟着进来的妇人,“林婶。”
“红霏!”林婶从头到脚的打量着红霏,“真是你啊。”
“林婶,您怎么来了?”林婶好像是一路跑过来的,脸上有着运动过后的红晕,气也有些喘。
“红霏,你舅舅出事了。”
“出……事?”红霏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也是你舅娘逼得紧,大冷天的,非要逼着你舅舅上山打猎,改善伙食,这不,可不就是出事了。”林婶急的两手拍了大腿,“红霏,你可一定要帮帮你舅舅,你舅舅这些年可没少疼你。”
“这我知道,只是舅舅他到底怎么了?”这林婶急的说了头就没尾,可不得急死人。
红霏从牛家出来,跟小碗林婶直接上了马车,直奔小山村而去。
舅舅是大晚上一脚踏空,从山上摔下来的,身上多处骨折,伤了肺腑不说,这今后想下床都是个难题。
杏花在一旁哭得死去活来的,拉住大夫的手臂,央求着大夫一定要好好的诊治,他们家就舅舅一个男人,就靠着舅舅过活,千万不能失去舅舅。大夫脸色凝重,无奈的叹口气,“这冬日里,天寒霜降,本就风冷地滑,你家这口子这时候上山打猎不是找死吗。何况这季节,活物都冬眠去了。”
杏花用力地摇着头,显然不能接受这事实,“你是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大夫,大夫,你一定要治好他。大夫,不管花多少银子,你都要治好他。”
“唉”大夫扳开了杏花死死抓住胳膊的手,抬脚出了门口,红霏紧跟其后,“大夫,不管舅舅伤的如何,药,我们一定要用最好的。”在医院工作那么些年,红霏是清楚好药和一般的药有多大的差别。
她现在只恨自己当初怎么没能是个外科大夫。
“等你舅舅挺过这一阵再说吧。”大夫摇着头。
红霏心中一紧,“大夫,你是说我舅舅他可能……”
大夫苦口婆心的凑过头来,“其他伤都是轻的,你刚才也看见了,他胸口那巴掌大的淤青才是要命的。”
红霏想起了舅舅胸口的伤,“依你看,那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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