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过奖了,不过是胡乱收拾了一下罢了。”
曹姨娘这才望向若华,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新送来的四个丫头二小姐可都细瞧过了?”
若华心里咯噔一下,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脸上却依旧平淡:“都是极好的,安排了在房里伺候呢。”
曹姨娘放下茶盏,掏出手绢来擦了擦嘴角:“二小姐自来是个心善的,怪不得这么容易信人,就连那边……”她眼风瞟过香福园的方向,“送来的人都敢这样放在身边。”
若华笑盈盈地起身,亲自为曹姨娘续上茶水笑道:“姨娘是知道的,我向来少出门走动,从前又是个性子执拗的人,也没人教我这些,总是吃了亏撞了墙头才知道错,您如今来了,少不得教一教我。”
曹姨娘脸上笑容更盛,她拉着若华坐下,低声道:“我素来瞧着二小姐是个有见识的,果然没有看错。有些话我一个做姨娘的不敢说,但到了这份上,少不得提点几句。”
她停下来,打量了门口一会,确定没人才低声开口道:“您还记得前次病倒的事么?”若华犹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曹姨娘一声长叹:“这府里上上下下都说二小姐您是身子不好,旧疾复发才病重了的,可是……”难道不是?若华瞪大了眼看着曹姨娘。
“可是您发病的那日,我房里的雪琴去后院子里剪荷叶时,还见到您在那边赏锦鲤,谁晓得刚用过早膳,您就病昏了过去,夫人做主说您是旧疾复发,捡几副药吃一吃就好了,谁知道……说来也奇怪,您这病来得奇怪,幼时还颇为康健,怎么越大身子越弱,请了不少大夫来瞧总说不出个病根来,时好时坏的,您说蹊跷不蹊跷。”她说着目光灼灼地瞧着若华。
若华手心里慢慢沁出汗来,曹姨娘这番话分明是在告诉自己,自己这病只怕不是旧疾那么简单,怕是有人动了手脚。这的确让若华大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在这府里不只是处境极为艰难,还有性命之忧。不过曹姨娘为何要将这事告诉自己呢?她如此说也未必是真,但必然有其目的,目的又是何在?
“姨娘说得我怪害怕的,这病都好些年了,难不成还有别的缘由?这倒让我想不明白了。”若华一脸慌张的道,“快别吓我了。”
正巧,瑾梅打了帘子进来,手里拿着好几张花样子,笑着道:“茜桃果然有不少花样子,我斗胆做主挑了几张,有万象升平、教子成名、必定如意,都是些时新花样,想必五少爷会喜欢的。”
曹姨娘起身接了,笑着道:“姑娘挑的还能有差,多谢了。”她向着若华使了个眼色,便笑着告辞了。若华起身送了送,也不多言,依旧回到桌案边继续写着那芍药诗,恍若无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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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得晚了,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