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略骑尉了,不说旁的,只是他性子稳重,又得皇上赏识,郡主若是嫁过去,哪里还能差了去。”皇后笑吟吟地道。
若华却是一愣,怎么不是定安侯世子,却是什么武义都尉郭伯朗之子,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了,难道定安侯夫人没有进宫来请旨么?
太妃却是脸色一下变得灰白,极为难看,却是强扯出一丝笑容来:“皇后娘娘瞧得自然是错不了,只是东阳素来性子执拗,这婚事的事倒也不着急定下来,还得回去与她说一说,只怕若是定了,她那倔性子发作起来,惹得太后娘娘和您不喜欢。”
皇后笑着道:“那孩子倒是个有气性的,也罢,还请太妃娘娘回去与她说一说。这桩亲事也是我费了心思挑的,郭子谦虽然不比那些王侯世家子弟,但也是个上佳的人选,又是年岁合适,想来郡主也会喜欢地。”
太妃含糊地应诺着,只是不肯干脆答应下来,皇后倒是一副不甚着急的模样,却是早已胸有成竹一般,笑着又向若华道:“妹妹进府也有些时日了,可还习惯?府里的事情虽然不比宫里,怕是也少不了吧?”
若华此时对皇后也有几分戒心了,只是微微笑着欠身应道:“劳娘娘挂着,一切都好。”
皇后笑着望着她,口中道:“妹妹也太过操劳了,比起从前见面,可是清减了不少。”她笑容很是温煦,似乎是没有半点恶意:“前几日皇上还夸赞荣亲王爷年少老成,行事稳重得当,实在是社稷栋梁,为他分忧不少。”
若华不明白皇后为何要如此夸赞萧琰,只得低声应道:“王爷只是尽了本分,为皇上分忧。”
皇后看着她笑着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好容易说了一会子话,太妃推说自己年岁已高,身子容易倦乏,便要告退回府,皇后留她们一会子,便让她们告退了。
若华扶着太妃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向着宫外行去,却见太妃脸色极为难看,不由地低声问道:“太妃娘娘,今日之事却是……”
太妃冷哼一声:“皇后打得好主意,居然连荣亲王府都敢算计在内、”
若华吓了一跳,低声道:“怕是有什么差错吧,定安侯夫人不是进宫来请旨赐婚了么,怎么会……”
太妃却是抬眼瞧着若华道:“她只怕来了也是无用的,皇后早已想着要把东阳许给郭家,哪里会允了她。”
“那武义都尉郭伯朗便是皇后的嫡亲兄长,郭子谦也便是她的子侄了,她不过是想要把东阳许给郭家,如此便可以与荣亲王府有了联系,日后到了需要之时便可以借助琰儿之力,为她打算。”太妃冷冷道。
若华这才明白了,原来皇后所提的亲事却是要将郡主许给自己的侄子,为的便是要得到荣亲王的支持。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要真的允了这桩婚事吗?”若华心里却是想着东阳郡主提到定安侯世子时,那份娇俏和害羞,分明是动了心地,如今若是知道要嫁的不是他,却是旁人,不知该如何难过。
太妃想了一会,摇头道:“皇后亲自提了这门婚事,又是那么副笃定了的态度,只怕不好回绝了,只是……”她顿了顿道,“要这么就认了也是不成的。”
“太后娘娘如今是什么意思?”若华想到宫中只有太后才能阻了这门婚事,让皇后收回赐婚之意。
太妃却是越发阴冷地道:“她必然是不会过问了,皇后的一举一动她都瞧着的,她也知道我们荣亲王府不愿意与郭家扯上关系,只怕还是有意要试探一番呢。”
若华更是不明白,低声道:“只是如今皇后赐婚之意已定,太后娘娘又是不肯过问,该如何是好?”
太妃叹口气道:“只怕难有回转的余地。如今的郭家可不比当年,在宫里有皇后撑腰,就是在朝中也是郭氏一门掌握一方兵权,早已有坐大之势,太后与皇上虽然并未说过什么,却是视作隐患,未必不想除掉的,这次赐婚之事,正是两难。若是不允了这婚事,皇后与郭家必然对荣亲王府很是忌恨,若是允了,只怕……”太妃无奈地摇摇头:“太后与皇上对荣亲王府又会忌讳了。”
马车碌碌地前行,太妃与若华却都没有再开口,二人都是深皱着眉头,满腹心思地坐在车里,再想不到这一趟宫中之行,却是得了这么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