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直想不通到底是谁要这样与自己过不去,他虽然替洋人办事赚了一些家产,可还算不上广州首富,即便生意场上自己也是规规矩矩、和和气气,从不与别家有过冲突。他情绪有些迷乱,自己年过半百就只有一子一女,就好比左右手缺一不可的。
站在张直面前的青年名叫张志诚,正是张直的唯一的儿子。张志诚十五岁在香港学习外文,十八岁就远赴美国学习机械工程学。因为在国外遭受洋学生的嘲笑脑袋上有一根长“麻绳”,一怒之下剪掉了辫子,并且发誓再也不蓄辫。
不过这一点倒是对张家带来了不少麻烦,张志诚二十二岁学成归来,那时候正赶上清廷严令剃头。张直好说歹说让其将辫子重新蓄出来,可铁下心来的张志诚就是不肯。最终张直只好将其送到香港打理一间机械工厂,直到近年来清廷严令失效,张志诚才从香港回来。
张直叹了一口气,与张志诚一同穿过辕门,向总督府走去。
总督府几个卫卒这时迎了过来,其中一人一眼认出了张直,连忙请了一个安,笑吟吟的道:“原来是张大人,不知这么晚到访有何要紧事情吗?小的替您通报一声。”
张直脸色很不好,阴郁的说道:“快,我要见张总督,发生了大事了。”
卫卒怔了怔,笑呵呵的道:“张大人,好歹什么事您先说一下,小的这才好去通报呀。”
不等张直说话,一旁张志诚不耐烦的吼了道:“啰嗦,说了是大事能让你知道吗?快去通报就是,误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卫卒吓了一跳,知道这张老爷子不好得罪,不敢再多说什么,匆匆就跑进衙门通报。
另外几个卫卒先将张直父子请到了前堂的客室小坐,府上的下人端茶倒水丝毫不怠慢。
片刻之后,前堂后门匆匆走出来三个人,为首的一人穿着六品武官常服,另外两个人则穿着是九品公服。那武官见了张直,讨好的笑着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季公见谅,下官总督府训营军校马锦春,未曾远迎,有失体统,罪过呀。”
“张总督大人此时可在府衙内?”张直懒的与对方客套,直接问了道。
“季公来的不巧,昨天下午总督大人就前往广西,主持镇压匪党之乱的善后事务。季公若有有什么要紧事,不妨告知下官,若不是太为难的事情,下官还是能帮上忙的。”马锦春不疾不徐的说了道。
“什么?总督大人不在衙门?”张直倒吸了一口冷气,神色更加紧张了起来。
马锦春看到这里,不由也感到了张老爷可能遇到了大麻烦,他再次问道:“季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老人家这般急切呀?”
张直只是哎声叹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站在张直身后的张志诚无可奈何,只好将妹妹张小雅遭劫的始末告诉了马锦春。
马锦春听到这里,立刻露出了惊怔之色,连忙说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贼匪竟然犯到广州城来了?”
张志诚不耐烦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总督府还有其他可以主事的大人吗?赶紧去找来商议如何搭救我妹妹的事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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