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吴绍霆感激的点着头,真诚的说道:“云公到广州不足两个月,前前后后『操』心无数,不仅让广东全省一派新气象,更是为整个南方革命大局带来希望。绍霆非但不能报答云公,如今又要让云公老人家舟马劳顿的北上,心中实乃愧疚。”
岑春渲哂道:“吴都督千万不要这么说,老头子南下广州,承蒙吴都督信任和看得起,让老头子暮年之躯也能一展抱负,自然当竭尽所能、鞠躬尽瘁。客套的话现在就不说了,此次老头子北上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关键还要看吴都督在韶关战场上能打成什么样子。”
吴绍霆点了点头,神『色』逐渐认真了起来,他说道:“云公放心,韶关一战关系重大,我知道这一战不容有失。”
岑春渲忧虑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袁世凯这个人我很了解,他是一个老派的实权主义,为人做事向来独断专横,只要他认准的事情很少会有改变。老派的人都有一种迂腐的心理,尤其又是独断专横,我很担心吴都督利用舆论的手段能否在袁世凯身上凑效。”
吴绍霆淡然的说道:“我拿外蒙古的叛『乱』来说事,并不是为了影响袁世凯本人,最主要的还是影响他身边的人。北洋这个团体袁世凯是头,可是还要有手、足、身子才能拼成一个完整的身体。就算这个头强硬顽固,可是一旦手、足、身子一起出现问题,对头照样能有极大的作用。”
岑春渲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叹道:“吴都督果然有见解。”
吴绍霆接着说道:“要想撬动袁世凯,必定是要硬碰硬,在战场上见真章。韶关这一仗是关键,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打出成绩来。”[]1908大军阀337
岑春渲应了道:“如此老头子就能放心北上了。”
吴绍霆郑重的道:“一切有劳云公了。”
当天晚上,岑春渲乘坐吴绍霆雇佣的专门火轮,动身北上前往上海。吴绍霆从特勤处抽调一个班的人手充当随从,负责一路上的安保。他亲自送岑春渲上了船,又好言好语的叮嘱了一番。
虽然说韶关一战是关键,可是若没有岑春渲北上,一切都是空谈。
吴绍霆在这件事上没有太『操』心,既然岑春渲早已经料到这次北上,前期准备工作自然早已安排妥当。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能有岑春渲这个大人物辅助,实在是说不出的超值。岑春渲要么沉默不语,只要一有动作必然是直点要害,像这样有效率又有能力的人才,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次日凌晨时,广州下了一场朦朦胧胧的细雨,黎明之前的天空让雨幕笼罩着,冬季倒数的几天显得又湿又冷。
吴绍霆寝室的房门被侍从官急匆匆的敲响,他挣扎着从被窝里坐起来,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闹钟,现在的时间只是刚刚到凌晨五点。
“什么事?”他用粘糊糊的声音问了道。
“都督,韦师长从韶关打来电话。”侍从官急促的说道。
吴绍霆立刻意识到韦汝聰肯定有急事找自己,不然不会在这个钟点亲自打电话。他快速掀起被子,只披了一件外套,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出了官邸,外面雨水淅淅沥沥,让他感到有些受冷,不过也顺带驱散了脑海中的睡意。
来到参谋总部通讯室,值班的通讯员将话筒递了过来。
吴绍霆抓过话筒问道:“我是吴绍霆,什么情况?”
电话对面能隐隐约约听到炮火声,韦汝聰的声音由于线路的影响而显得很不清晰,他几乎是用大喊的语气在说话:“都督,情况不妙,南征军和江西军一个小时发动突然袭击。江西第二混成旅已经绕到东翼,萧耀南的两个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避开正面防线,从西边打了过来……我们被三面包围了……敌人故意避开城际作战,我们的战舰没办法支援两翼呀!二团、六团损失惨重……”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