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铿脸『色』尴尬起来,他知道都督是在说关于新闻通稿的事,自己只不过是出于负责任的提醒罢了,没想到都督会变的如此介怀。
“士元,我知道你可能认为我小题大做,可是我要告诉你,刚才在简报室的事只是你的缩影,难道你没发现这几年来我一直没有吩咐一些要事让你负责吗?从始至终你这个副官就是我的公务秘书,帮我处理一些琐碎闲杂的公务,你必须清楚,副官和秘书的区别。都督办公室下属的秘书处、文案处,他们随便派一个人都做你现在做的事,试问我还要你这个副官做什么?”
邓铿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一时不无言以对,心中冰凉一片。论资历,他跟随吴绍霆的时间不短,在广州首义前前后后,自己一直都在为吴绍霆做事。这些年吴绍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裸』的批评自己,此时已经教训的自己一无是处。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简直让人无法应接和适应。
不过听完吴绍霆的话,邓铿确实认识到一个问题,这些年吴绍霆究竟吩咐过什么头等大事让自己处理?细细数来,也都是一些人人可以负责的工作。他身为都督副官,自然承担别人不能承担的工作才是,这样才能体现都督副官的特殊地位。但话又说回来,归根结底还是吴绍霆信任有限,没有交代一些更深层的工作。
“士元,你一直需要一个像样的心腹亲信,有学识,有胆略,有决心,更有狠心。你确实是难得的人选,可是这几天我发现你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那种迂腐劲儿越来越严重。我经常在想,像王云这样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有时候都比你好用,反而你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却不行。这是何等的无奈?”吴绍霆改变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道。[]1908大军阀377
邓铿内在的情绪和外在的表情都显得十分纠结,刚想开口辩解什么,可是又觉得辩解只会让自己更加无能,最终欲言又止。
“士元,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只是你心中教条式的约束实在太多了。有原则是好事,但是你更需要的是一种『性』格,一种真正做大事的『性』格。刚才在简报室你的话,我可以用『妇』人之仁和太拘小节来形容。仁慈是人『性』的一部分,我不是叫你一味心思的心狠手辣,但仁慈也要分清楚状况,对自己人,对弱小者,对黎明百姓,大家都要心怀仁慈,可对敌人你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到底你不懂吗?”
“都督,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你是军人出身,战争是残酷的,军人就应该用铁血手腕和不择手段来应对残酷的战争。你以为这一仗是我吴绍霆一个人生死存亡吗?你可知道在前线卖命的兄弟们,每一天都面临死亡的威胁,他们是这场战争的一份子,是为了保卫广东和革命果实而奋斗,一旦我们这些指挥官有所迟疑和疑『惑』,你可知道会害死多少兄弟?”
“都督,我……我真的明白了。”邓铿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慨,听完吴绍霆的这番话,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错误在哪里。
“士元,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革命志士,我也是。不过我把所有事情都分得很清楚,革命是信仰、是目的、是前进的方向,而手段、『性』格和魄力则是态度。这两者并不排斥。”吴绍霆放缓了语气,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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