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蒙闻言一惊,原来刚刚那位公子,便是明年的状元郎宋怀远。那刚刚那位紫衣公子便是宋怀玉了,也就是叶如蓉将来的夫婿。可是前世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二人还有个妹妹呀。
见叶如蒙摇了摇头,叶如思轻声开口道:“我倒有听七妹妹说过这四大才子,不过也不知是谁。”
“那他们家还有个妹妹?”叶如蒙不由得好奇问道,当年她们国公府和他们状元府结亲了,她都没听说过宋怀玉底下还有妹妹呢,想来是养在深闺中,低调得很。
贺明玉微微垂了首,低声道:“是有个妹妹的。”
“是嫡出的吗?”叶如蒙随口问道。
贺明玉犹豫了片刻,“是,她人我也认识的,人很好的,不过……她很少出门。”
“哦。”叶如蒙点了点头,她觉得贺明玉提起这宋家姑娘时,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了。
贺明玉莞尔一笑,“宋伯父没有纳妾,他们家就这三兄妹了。外面的人都传言说宋伯父惧内,但是我见过宋伯母,知性温婉,比我娘还温柔呢。”
叶如蒙听了笑道:“外面的传言多是不可信的,还是得眼见为实。不过,这宋大公子和宋二公子模样倒是生得相似。”
“不过是模样相似罢了,神-韵是全然不同的,我一眼便能辩出来。”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大公子丰姿卓越,秀逸非凡,二公子虽然也貌美,却是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叶如蒙赞同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客气话,“你倒是好眼力。”
贺明玉笑道:“其实我幼时便见过他们多次的,宋家两位公子与我家两位哥哥交好,常有往来。不过,宋大公子与我二哥交好,宋二公子却是与我大哥交好的。”
听了贺明玉这话,叶如蒙倒对那贺知君有些放心起来,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怀远看着便一身正气,这贺知君既然作为他的好友,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只是口上愚钝些,没有贺尔俊那般油嘴滑舌般罢了。
“这宋家两位公子都是好才气的,在学院中很得夫子喜爱,我母亲也让我大哥经常和他们二人往来,不要老是同那班‘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呢。”贺明玉生怕叶如蒙问起她宋家小妹的事,一下子话便多了起来。
叶如蒙并无多想,“也是,我爹爹常说‘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若你交的是益友,当多多往来;若是损友,还不若无友。”
“你爹爹也是学识广博的,他还会教导你这些。像我爹爹从来不与我说这些话,我姨娘也只会教导我三从四德。不过,我昨日看了个话本儿,出了新的‘三从四德’,你们可知?”贺明玉笑着转移开了话题。
叶如蒙一听,摇了摇头。叶如思更是不解了,“怎么会呢?我一点都没听说呢。”
贺明玉笑道:“三从呢,是指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得呢,是惹不得,说不得,骂不得,打不得!”
她此言一出,叶如蒙姐妹俩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如蒙笑得话都有些说不清了,“你居然敢偷看那些话本儿?胡诌乱言的,让你母亲知道了还得了!”
贺明玉笑嘻嘻道:“连我姨娘都不知道,这些是我从紫烟那儿得来的。”紫烟,正是贺明玉身后跟着的丫环,见自个儿被贺明玉点名了,紫烟羞得小脸通红,“这个……这个也是别的姐姐传给我的。”又苦着脸哀求道,“小姐你别再说了,要是让夫人知道了,我可得挨板子了。”
贺明玉低笑道:“你放心,这些个姐姐妹妹们谁会说了出去?说不定呀,这两个还想找我借呢!”
叶如蒙听了,连忙道:“我可不敢看这些,要是让我娘知道了,定会让我远离你这个‘损友’!”
贺明玉凑了过来,“你还真不想看?”
叶如蒙连连摇头,“真不看!我娘说看多了会‘乱人心智’,你还记得那个柳家那个和小厮私奔了的六小姐吗?”
贺明玉连连点头,这个丑闻京中谁不知道,此事出了后,那柳家人见了人都抬不起头来。
“我听我嬷嬷说,那柳六小姐,就是这种话本儿看多了,才会被那小厮说的甜言蜜语哄晕了,放着个门当户对的表哥不要,跟一个相貌平平的穷小子跑了。”
这些民间流传的话本儿,大多是郁郁不得志的秀才书生所编制,歌颂的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故事,娇小姐低嫁,穷书生高攀,深闺中的小姐们若是看得多了,还真的会羡慕,保不准哪天就跟着应诺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浪迹天涯去了。
贺明玉听了叶如蒙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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