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风险这个词,我立刻坐了起来。
“很危险吗?”我有些紧张的问,“是哪种危险?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如果出了纰漏,那可是要坐牢的。”
“放心,虽然有风险,但是我有我自己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安抚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把我拉下来,继续趴在他的胸口上,“放心我,我永远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第二点,就是你。”卡尔接着说,“子爵和子爵夫人明显是为了搭上我才联系的你——哦,亲爱的,我希望这句话没有伤到你的自尊。”他握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
“快点接着说。”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好的,好的。他们是想要通过你与我合作,如果我能给给他们想要的便利,那么这笔走私生意中,你可以用最少的代价,获得人脉和金钱的财富。这对现在的你来说,是最重要的。况且那笔钱对你来说可不是小钱,你能用它干很多事情,鉴于你总是拒绝我给你钱。”卡尔慢慢的说。
“一个人如果想成功,除了资金,最重要的就是人脉资源。你本来就不是善于交际的人,面对陌生人,更倾向于沉默和逃避,而自从你承担起伯爵的义务之后,更是总是因为庄园的事情被困在阿克顿,在剑桥的时候,同样总是因为课业和公务,将自己局限在一个非常狭窄的小圈子里。现在你又去参了军,周围都是正在走向没落的贵族家庭的孩子。
“你需要认识更多对你有积极意义的人。他们可能没有你有文化,说话的口音难听,不懂得贵族那套繁杂讲究的穿衣方式,但是他们才是这个世界未来的主宰,和他们交往学习,你才能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改变成了什么样子。等到战争结束了,对于整个欧洲大陆来说,正是重新整合的阶段,那个时候,你就可以理所应当加入到重新分割利益的这个集团当中。”
听到他如此为我考虑,我心中的感动一阵一阵的上涌,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只好向上挪了挪,抱住他的头,用力的吻住他的嘴唇。
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虽然是我先动的心,但是到了现在,我似乎什么都没有为卡尔做过,反倒是他,从我们还没有定下关系起,就开始帮助我,为我付出。
从他第一次来阿克顿,给我提出意见,帮助我进行庄园的转型,到泰坦尼克上,他为了我几次放过上船的机会,最危险的时候都没有放开我的手,一直带着我坚持到最后获救,到现在,在生意中尽可能的考虑能够为我获得的利益。
这几年来,如果不是他的帮助,我恐怕还带着一种得过且过的态度,一边不情不愿勉强支撑着庄园,一边做着世界变化再快一点,能够快点发展到我熟悉的那个世界制度的梦。
这个吻想当然的发展成了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第二天我只能像母亲一样躺在床上等着贴身男仆把早餐送上来。
我和卡尔又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这桩走私生意,主要是风险问题。在我准备离开家回前线的时候,卡尔陪着我先去了伦敦,我们,包括子爵和子爵夫人,在丽兹酒店和这次走私生意中的两位合伙人喝了下午茶,一位是提供货船的商人,他在一家轮船制造工厂拥有大额的股份,非常有话语权,另一位来自法国的商人则是处理包括粮食药物生意的总负责人,他的负责的范围似乎隐隐的包括着军火。他才是卡尔最想见的那位。
我们用三个小时的时间相互试探着底细,这些隐晦的意义深长的对话让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等我们站起来相互握手,就此道别的时候,我想我们似乎已经确定了合作的关系。
由于我正在服役的特殊原因,我将我所有的权利,包括调动我所有的资产的权利,全都交给了卡尔。说起来,倒有些像是在利用卡尔白白为我服务的嫌疑,他处理我的钱,永远比我自己处理的要好。
卡尔把我亲自送上了通往港口的火车。我差一点再一次稀里哗啦的哭出来。又是好几个月一面也见不到的分离,而下一次假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死死的抱着他的肩膀,如果没有理智压着我,我恐怕一定会像旁边的那一对情侣一样,深深的吻住他。
“照顾好自己。”他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到,“别让自己受伤。”
前线依旧是日复一日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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