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人们还在讨论着早上几场战斗的胜负,猜测着下午的比赛是否会更精彩,完全不知道官方高层已经打定主意暂停比赛,并且在下午开赛前就会宣布。
池井然配渃染慢慢走在回酒店的路上,看渃染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笑道:“你很喜欢小梵?”
渃染敲了敲缓缓移动的人鱼代步车,点头道:“他是我认识的第一条深海人鱼……你是第二条。”他抬头看上空,勾起了嘴角。“我从小就喜欢看有关深海人鱼的故事,一直憧憬着,若是能见到一位殿下,成为他的专属医师,一定很棒。”
池井然抽了抽嘴角,都不想吐槽这理想有多不忍直视了。“不是实现了吗,挺好的。”这么说他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虽然你认识的这位殿下和书上写的任何一位殿下之间差距有些大。”
渃染卷着自己的长发,笑道:“还好吧,没有你幻灭。”
池井然:“……”友尽!能不能不把事情扯到他身上!
“我初次见到殿下的时候,他刚离开他沉睡的扇贝。”渃染没有理会身旁人的气急败坏,开始回忆。“你一定不懂我当时的心情,就像幻想之光一下子照进了现实,我才有那种真实感,我在照顾的,真的是一位深海人鱼殿下。”
“最开始时,殿下根本不开口说话,看人的时候冷冰冰的,我和他说话也从来不看我。”
池井然双手抱胸,笑道:“我知道,自闭症的模样。我要是刚醒来的时候看到你们,我也这样。”
“所以他第一次开口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简直欣喜若狂。后来,相处的久了,我才明白,深海人鱼并不是书本之上的一个概念。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坚持执着。所以我想,我总是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现在呢……”
池井然耸耸肩道:“你现在说支持他也不晚。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把我看得那般脆弱,实际上你除了多数时间行动不便,你并不脆弱不是吗?你的尾巴鳞片很坚硬,可以支持你在地上走路,你的异能很强大,是难得的治愈系。”他提出他的疑问。“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人鱼很脆弱?甚至于人鱼自己也这样认为?我承认少数的繁衍者比我强,但是多数的繁衍者我却可以战胜。现在人类联盟还有深海人鱼吗?”
“还有几位殿下……只是他们的消息都是隐藏起来的。有几位已经结婚生子了。”
池井然瘪了瘪嘴。“我不觉得人鱼就很脆弱,你们一直都在给自己洗脑,说自己就该受到繁衍者的保护。现在人鱼的社会地位很高没错,但是有一天,出现了别的生物,像是很久之前灭绝的女人,或者什么兽人都可以,他们也能生育,那个时候,人鱼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渃染呆愣了一会。
虽然池井然所说的那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很低,但是为什么不能想一想呢。是不是人鱼就是永远的弱者呢?
盛予梵也曾说过,人鱼只是习惯了依靠,习惯了接受繁衍者的给予,所以他们慢慢地退化了,自然人鱼的数量也就越来越少。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到达了酒店,刚进入侍者就交给了渃染一张纸,情绪还深陷在方才的谈话之中的渃染呆了一会,才看清楚上方写的是什么。
池井然俯身看这张白纸,勾起嘴角翘了翘道:“跑的真快,他大概是不想你为难吧。”
渃染冷哼一声:“应该是怕我拦着他不好走吧,这才溜得这么快。”
池井然握住渃染人鱼车后方,乐道:“嗯,他怕你。所以我们现在收拾东西去吧。先回人鱼联盟,等我攒够能源,我们就去帝国,我帮你揍他。”
渃染若有所思地看他:“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表现得太好了呢池殿下?”
池井然傲然抬头道:“怎么,我还不能教育你?”
“只是和平日形象相差太远,让人有种不是面对一人的错觉。”
“……”觉得自己深受打击的某深海人鱼:“滚!”
勾起唇角,渃染觉得自己的心情明朗了不少。
*
再说盛予梵,回到酒店他就大概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东西很少,必要的生活用品全部扔进了恬妄的小型储存空间,衣物什么的恬妄可以具象化就没必要带太多,零零碎碎看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东西。
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所拥有的东西就少得可怜,真要算起来,最值钱的还是那台买来了却没用多少次的营养舱,可它现在还在宿舍里摆着。
通知工作人员过来整理房间,盛予梵刚关上房门,身后就贴上来温热的身躯。男人低头看被他圈在怀中的他,笑道:“小梵梵这么快连行礼也整理好了?”
盛予梵伸手,托起了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手下不留情,一个水球将男人的脑袋包裹起来,瞬间结冰。
盛予梵施施然地退出了男人的怀抱,转身抱手看男人的造型,嘴角微微上翘。
“看起来效果不错~”他说。
西泽尔费了一番劲才把自己解救了出来,喘了两口气不满到:“小梵梵这么玩犯规。”
盛予梵转身就走。
西泽尔赶紧追上,问道:“为什么忽然间想和我一起回去。”
盛予梵把玩着手腕上的手环,淡淡道:“你不先去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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