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在新喻县田间被偷去了羽衣,无法飞天,只好嫁给那个偷她羽衣的农夫,现在曾渔主仆两个也被偷去衣服了,不但干净衣服被偷,就连那换下来的汗渍渍的脏衣服也不见了,这算怎么一回事?
四喜哪还顾得自己还光着腚,爬上岸就到处找,扯开嗓子就喊:“来人哪,这里有——”
“不许高声!”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山石树丛后响起,把四喜吓了一跳,赶紧双手护裆,毕竟也十四岁了,知道男女有别,他这样赤身露体很不成体统。
曾渔本来也站在水洼里,听到有女子的声音,赶紧蹲下,以水遮羞,四喜还是孩子,可他就大了,很不文雅,耳听得水洼两侧都有女子在“吃吃”腻笑,还不止一个啊,曾渔真有点懵了,难道一脚踏进了盘丝洞?
“毛都未长齐,有什么好遮掩的。”这是其中一个女子说的话,让四喜羞得面红耳赤,四喜叫道:“莫开玩笑,快把银子还来。”
又一女子道:“还真是只要银子不顾羞耻啊,衣服不要了是吗?”
四喜忙道:“把衣裳也还我们。”
另一女子道:“不还。”
隐在山石树木后边的几个女子你一嘴我一舌,声音忽东忽西,让曾渔主仆二人摸不着头脑,这时山林幽暗下来,真有点神神怪怪的感觉,能分辨得出来的是这几个女子都比较年轻,不是严婆婆那样的老妪——
曾渔蹲在水里发出威胁:“快把衣物银两还来,不然我就上来动手夺回了。”
四面“吃吃”娇笑声不绝,东边一女道:“来呀,来抢呀。”
西边一女道:“站起来让我们看看,书生文雅否?”说话时杂着一阵浪笑。
曾渔看看四喜,主仆二人面面相觑,哪里来有这些**荡妇,山精水怪,花魅木妖?
曾渔试探道:“女豪杰们银子只管拿去,把衣服还我们就是。”
四喜叫道:“不行不行,一百三十八两银子哪。”这小奚僮比曾渔还护财。
“女豪杰?”
山石树木后又是一阵腻笑,有女子道:“说得不错,我们正是这里的山大王,这银子我们要了,人嘛也要,我们正缺一个年轻力壮的压寨夫人。”
另一女子纠正道:“不是压寨夫人,是压寨相公。”
曾渔猛然想到一事,心下惕然,说道:“几位娘子莫开玩笑了,在下知道你们都是下边园子里的人,快把钱物还来,不然我叫唤起来大家颜面不好看。”
西边石头后的女子冷笑道:“既知我们是下边园子里的人,你还敢在此裸身洗浴,你叫唤试试,我们不会少半根寒毛,你主仆两个必定要被打死。”
四喜嘴快道:“是园子里那个姓劳的仆人带我们来这里洗浴的,我们就是园子里的客人,你吓不到我们。”
树木山石后面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好象人已经走了似的,曾渔静听,确认这几个女子还隐在树石后面,除非她们能足不点地离开,她们当然没那本事,她们只是严世蕃的姬妾而已,严世蕃再怎么龙精虎猛也应付不了这些花枝般的年少姬妾,这些天严世蕃又去了南昌,这些久旷寂寞女子就想着打野食了,《二刻拍案惊奇》这部拟话本集子就写过这种事,十几个姬妾逮住一个路过士子轮番耍弄,一夜没得歇,五鼓时士子肢体瘫软都走不动路,就叫几个粗笨的丫环用箩筐抬出墙门,丢到路边……
树丛后女子出声了,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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