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顺着官道到了城郊,而她的背后是无数怜爱的目光。如此一个小小的孩子,失去了她最亲的人,一个人存活在这个世界。
人往往在灾难以后,更加团结,紧密,对之前的恩怨也会随之消散,对彼此宽容。大灾大难之后,彼时人与人之间的计较,摩擦也会不知不觉消失,这本就是共性。
人性本为善,但却在后天的种种因素发生了变化,变得贪恋计较,可是当真正的灾难降临,当所有的恩怨退居于第二位时,一切都变得都不是那么重要。只有对整个人类的救赎才是他们首要任务。
“离歌,如今这卫铎郡的局势已经步入正轨,那杨廉仁那几人又该如何处理?毕竟这些日子他们也是出了不少的力,若是突然发难,那几人必然会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反咬一口,若是惊动了幕后之人,到时定又会是一场纷乱。”即墨离忧望着眼前已经开始复苏的禾苗对着身侧的沈墨竹问道。
这片田地作物在长达几个月的旱灾之中早就开始枯死,卫铎郡的百姓也只当这块地上的作物无救了,却没想到,沈墨竹和即墨离忧出来查探卫铎郡的作物时,途经这一片地,竟发现还有几株仍然冒着绿意。
沈墨竹见此,立马走进了观察,随手拔起一株已经枯黄的禾苗,却发现这植物的根部依旧存活着。
这片田,有救!这就是沈墨竹发现植物根部仍然存活时第一反应。
沈墨竹当即就让人挖开了这片地。约是两尺的深度,土壤开始变得潮湿,明显富含着较充足的水分。
沈墨竹依据此,派人造了个引水的渠道,将城郊处的那处水源引到了此处灌溉。又改进了水车的构造使的水源能够源源不断流向田地之中。
“皇兄,你认为依着他们所做之事,你会放过他们吗?”沈墨竹淡淡问道。
“自然不会!以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早就该处以极刑,若不是这里需要几个对卫铎郡熟悉的人,我又怎会留他们到现在。”即墨离忧瞬间回道,是啊,他怎会轻易饶过他们。
“既然如此,那皇兄你还顾虑什么,若是是打草惊蛇,倒不如说是引蛇出洞。他们若是真的惊动的了幕后之人,不正好可以顺势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此,皇兄,你还要顾虑什么。”沈墨竹嘴角牵起一抹笑,淡笑着看着即墨离忧。
这两个月,他已经想通,他与即墨离忧也清楚的说明了他的想法与意图,与即墨离忧签订了君子协议——他愿助即墨离忧扫清障碍,帮他将墨国立于三国之首,事成之后,即墨离忧必须毫无条件放他离去。
毕竟他也看出了这天下之势所谓的平静早就不再是最初的状态,这所有的表面上的平静都已是摇摇欲坠。与其让别人打破这份易碎的安稳,倒不如他亲手打破。
“那何时动手?”即墨离忧听闻沈墨竹此言,本是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亦是淡笑着看着对方。
“自然是越早越好,这样才更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不是吗?”沈墨竹反问。
即墨离忧也不语,只是嘴角那勾起的笑容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哥哥!哥哥!”囡囡远远的就看着她的哥哥,和那个被人称作太子的人对立而站,才见到他们的身影,囡囡就已大呼出声。
沈墨竹听到了囡囡的声音,微侧过头,就看到囡囡迈着小腿,卖力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跑来,快速奔跑下,带来的丝丝凉风,吹动了囡囡额前的碎发,吹动了她那席衣衫。
“囡囡。”沈墨竹轻唤,眼中流淌着丝丝柔软。
即墨离忧见沈墨竹将头转向了一边,对着远方的那小人儿轻唤,亦是跟着转过了头,看向囡囡。
几个呼吸之间,囡囡终是跑到了即墨离忧与沈墨竹的身边,一脸的喜悦。
“太子殿下好。”囡囡见着即墨离忧盯着她,乖乖的向着即墨离忧问了句好。
“囡囡怎么过来了。”即墨离忧微低着头,看着他眼前这张稚气未脱的笑脸,轻问。
“囡囡是来找哥哥,与周传哥哥的。哎,周传哥哥呢?”囡囡咬着唇,看着即墨离忧软软的回道,眼神微微一转,并没有看到周传的身影,不由得发问。
“本殿派他去别处,一时半会回不来,囡囡你找他有什么事啊?”即墨离忧追问。
“没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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