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的心急如焚被顾逢霖全看在了眼里。
顾逢霖主动找戴笠说道:“戴局长,卑职的舍妹到重庆后,卑职一直抽不开身,为她接风洗尘,过两天使设下有个舞会,烦请戴局长千万不要推辞。”
“你妹妹?你哪的妹妹?”戴笠不禁问道。
“奥,戴局长,是卑职的干妹妹,就是电影皇后胡蝶。”顾逢霖连忙解释道。
“胡蝶?”戴笠眼前一亮,死灰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彩,“胡蝶是你的干妹妹?”
“是的,戴局长。”
顾逢霖瞅着戴笠的一举一动,戴笠分明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那我一定到。”戴笠吩咐道。
自打到了重庆之后,顾逢霖是三天一小礼,五天一大礼的送给胡蝶,胡蝶再三却不过,顾逢霖但只是说:“妹子,这礼物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哥。我在重庆的地界熟,你初来乍到,重庆的沟沟坎坎你哪里经过,哥不帮你谁帮你。”
一席话,说的胡蝶悲悲切切地经哭了起来。
胡蝶是见过男子的丑态的,她在上海,三十三层的海关大厦,不知道多少富家子弟为了她要死要活,可惜哪一个是长久的,好歹最后寻了一个导演嫁了,战争一爆发,丈夫先跑了,把她一个人撂在了火坑里。光彩照人时,她不稀罕男人,如今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虽然平日里有人捧她,她的心却是冷了,唯独对顾逢霖是别话,为的就是顾逢霖的热情份与他人不同。
“顾大哥,您看您这话说的,我收下还不成嘛。”胡蝶又是哭,又是笑,顾逢霖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这一日,他打戴笠处回来,就招呼道:“妹子,你来了重庆这么久,哥可是没有好好地招待过你,这几天哥不忙,请了几天假,知道你喜欢跳舞,专程办了一场舞会,就在哥哥自己家,也没有什么外人,你到时候可要捧场呀。”
“那我一定到,还要您破费。”胡蝶心中念叨着,就冲着顾逢霖对自己的这个情义,自己怎么着也得还呀。
顾逢霖的宅邸其实是他租的一处公馆,别看他职务不高,手头不宽裕,花钱可是真敢花,在排场上一点也不含糊,是个特别注重享受而又特别附庸风雅的人。
他这宅子只租了三个月,倒是寅支卯粮,磨破了嘴皮子接了几千块大洋抵下来的。他就是押了胡蝶能够牢笼住上司的胃口,把前途全压在了上面。
三日后,顾公馆有模有样的办起了舞会,顾逢霖身份低,来的显要人物也不多,戴笠算是头一个,穿着哔叽西装,梳的油头粉面,提着一个礼盒就到了。
顾逢霖在门口张望着,一看戴笠下了车,赶忙跑上前,道:“戴局长,您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呢。”
他回过头去,冲着里面喊道:“阿妹,快出来,贵客来了。”
只见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紫罗兰旗袍的娉婷女子,头上斜绾了一个玫瑰髻,插着一个金丝翠玉簪,脚上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响,每一响都像是勾动了戴笠的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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