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就不能柔弱一点,让我好好疼你么?”谭慕宸是真的紧张,他当然知道,蜜蜂不随意攻击人的了,只是看着嗡嗡飞来飞去的蜂儿,随时都会落到她身上去似的,心里就特别紧张。
“你啊,就是太紧张了!”苏绵柔柔的笑,谭慕宸看得呆了,顿时*失色,眼前只余一张灿烂的笑颜。
情动不已,他俯下脸,深深地吻住,仿佛也成了一只蜜蜂,汲取着她口中甜美的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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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下,谢枫红着眼睛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热,却没有立场去拆散他们,脸上写着同样的羡慕嫉妒,还有——恨意。
“哼!”她愤愤地转身,大步往前走,一路上,狠狠踢翻了不少花草,气也丝毫未消。
“小枫,你就是把花园给烧了,还是无济于事。”
安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管得着么?这是我家的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谢枫正气头上,逮着人就发火。
“我哪里敢管闲事?你是谢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我充其量是跟着干妈过来蹭饭的。”安洁脸上带着无害的笑。
谢枫对安洁,也算是很熟悉了,以前谭慕宸出国前住在谢宅,安洁就经常过来玩。
她对谭慕宸的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谢枫自然不想落了面子,于是道:
“看吧,他们就是这样,夺了别人的东西,还旁若无人,我最讨厌他们了!”谢枫气呼呼的,指着那边的两人。
安洁似笑非笑,看着气鼓鼓的谢枫,“小枫,你不用掩饰,我知道,你跟我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我才没有喜欢他呢!”谢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话一说完才惊觉不对,顿时脸红道脖子,“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他可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
“是吗?”安洁忽然高深莫测起来,“如果没有血缘呢?”
“你,什么意思?”谢枫猛地抬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你不要反应过度。”安洁折下一枝桃花,“血缘不血缘有关系呢,古代有那么多人,表亲结婚,又生出了多少怪胎?你也迷信这个?”
“我……”谢枫有些心动,不过,她也是上过学的,当然知道,近亲是不能结婚生子的。可是,听安洁的意思,似乎有另外一层意思。
难道,她并不是谢家的孩子?她跟姑姑关系近,说不定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情愿自己不是谢家的孩子,比起那些虚无的财产,她更想得到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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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谭父回来,谢宅的人都十分重视。
谭父谭震,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年轻时在江城,也算是一号人物。
这个人,亦正亦邪,在黑白两道都非常吃得开,后来娶了谢氏千金,更是如虎添翼。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谭震忽然从江城销声匿迹,移民去了加国。
谢老爷子亲自去了机场,随行的除了平叔,还有谭母等人,谭慕宸则被勒令在家,陪着苏绵,不许她到处乱跑。
谢老爷子也是穷紧张,苏绵担心给未来公公留个不好的印象,一直在门口候着,不时地看着表,终于看到有车子向这边驶来。
第一辆车上下来的,是谢老爷子和一个中年男人,跟谭慕宸有几分相似,不难猜出是谁。
苏绵顿住脚步,谭父不过五十出头,头发已经花白,跟谢老爷子已经不相上下了,只是脸上却保养得极好,隐约能看出当年的不凡。
“爸,你身体还好吧?”谭慕宸快步走过来,父子俩的手紧紧相握,看得出,感情挺深厚。
“小子,这就是我的好媳妇了吧。”谭父看到一旁站着的苏绵,脸带笑意。
苏绵连忙叫了声“爸爸”,谭父哈哈大笑,冲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苏绵顿时红了脸,没想到看着严肃的谭父,竟然是如此不拘小节的人。
一行人进了屋,安洁忙前忙后张罗着水果泡茶,谭父看了她几眼,意味不明。
“干爹,这是你最喜欢的普洱,您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谭父并没有去接她的茶,而是看着苏绵:“孩子,这杯茶,好像应该你来敬吧?”
苏绵知道他指的是媳妇茶,脸又红了红,谭慕宸在一旁帮腔:“爸,想喝我媳妇敬的茶,可没那么容易哦。”
“哦?你小子有意见?”谭父挑起眉毛,两张相似的脸,隐隐有较量一番的意思。
“自然,外公已经给了见面礼,你的呢?”他伸出手,认真要的样子,谭父一拳捶过来,“好小子,就知道心疼自己媳妇儿,你妈要吃醋了!”
谢老爷子在一旁 眉开眼笑,要说最喜欢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孙子,而是谭氏父子两个,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对
自己的胃口。
这么一打岔,安洁手中端着的茶,就没有送出去,她放也不是端着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那里。
“小洁,过来坐。”谭母始终不忍心看她难做,替她解围。
谭父扫了她一眼,这才道:“小洁啊,你爸爸嘱咐我,如果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安洁眉心一跳:“知道了干爹,我还没玩够呢。”
怎么可能玩得够,她要一直留在这里。
谭父不好再说什么,有的话,适时提醒一下就好,说得太多,始终不是自己的孩子。
“婚礼没剩几天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谭父问了下婚礼的进程,提出拜访亲家,一合议,决定周末去正式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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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一切肮脏的东西,隐藏在它的黑暗外衣下面,夜店是最好的放纵之地,有的人是为了放松,有的人,却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康弘,你就这么甘心了么?竟然大方到把她送到谭慕宸的身边?你脑子生锈了是不是?”女人端着酒杯,红褐色的液体在里面流转,像她滴血的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康弘一饮而尽,借由酒精来麻醉自己,这些日子,他想了许多,自己都迷茫了,不知道前路究竟该如何走下去。
“难道,你忘了自己回来的目的了吗?”女人激动起来,“你忘了,你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你的母亲,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提供你物质基础的那个人,你就那么相信他,这辈子,就这样走下去,忘却了身负的仇恨?”
“别说了!”康弘忽然一把掼在桌上,酒杯碎裂,酒水撒在台面上,酒保想过来,被他冷冷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我警告你,不要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他狠狠地捏着她的脖颈,带着碎渣的手,硌在女人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了一道道血迹,但是,夜太黑,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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