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舍地点头:“好的。”
“时过境迁,七殿下已成亲生子,应该放下了。恺哥,咱们有过命的交情,你的亲事就定在下月,而且是陛下赐婚,千万要顺顺利利的,否则我真是无颜面对令尊令堂。”容佑棠恳切坦言。
“无需担忧,我能应付。”卓恺莫名自信。在对上七皇子时,他虽然家世权势不如人、屡次受制于皇室,但、但……面对面单打独斗时,他从未输,总是以对方气急败坏愤怒无奈收场。
——既然注定成不了一对,碰面难免尴尬,还是尽量少见面的好。
容佑棠暗忖,抬手拍拍对方肩膀,宽慰道:“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
“好兄弟!”卓恺感动地回以一拳,逐渐恢复冷静,丝毫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意。
“你我心里有底,席上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必惊惶。”容佑棠伸手一引,笑着催促:“走,咱们该回宴厅了,以免里头找人。”
“嗯。”卓恺点点头,推着容佑棠肩膀,亲密并肩返回宴席。
然而
容佑棠万万没料到:
怪道我一上午心神不宁!原来不是七殿下闹事,而是周明杰!
容佑棠震惊瞬息后,迅速镇定,立于宴厅门槛外,映入眼帘的是状似喝醉的周明杰脸通红,他正被数人围困、拼命挣扎间挥臂横扫,登时“叮叮当当”扫落一片杯盘碟碗。
“住手!”容佑棠断然喝止,疾步迈过门槛,高声质问:
“周明杰!不明原委之前,我姑且称一声‘公子’,请解释一番:你为何搅乱酒席?”
“卑鄙小人!”周明杰被洪磊等人牢牢按住,无法动弹,狼狈不堪,他郁郁愤懑已久,被父亲直白蔑视后悉数爆发,痛定思痛,将过错一股脑儿倾倒在庶弟头上,他醉得头晕脑胀,用仅剩的几分理智斥责容佑棠:
“装腔作势的伪君子,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你、你无耻!”
“我无耻?”
“冬子,先让他安静一会儿。”容佑棠毫不客气地吩咐,他定定神,先朝众宾客拱手一圈,郑重致歉:“招待不周,实在抱歉,诸位百忙中抽空赏脸光临寒舍,却被不速之客搅了兴致,还请多多海涵,别跟醉酒之人一般见识。”
措手不及的容开济回神后,赶紧打圆场:“今日来宾俱是至交亲友,岂料竟出了这等意外!真是对不住。”
面面相觑后,路南率先为弟子帮腔:“无妨,酒席本就将散,周公子贸然搅乱宴厅,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怪不得你们。”
洪磊立即响应:“路大人言之有理!周、周公子,你并未受邀出席,却连哄带骗地硬闯进来闹事,究竟什么意思?”
“就是!”
“我们好好儿地喝酒,你一来就胡言乱语,还砸桌子,未免太过分了。”
“你在别处喝醉酒,居然跑这儿来捣乱,佑棠跟你不熟吧?”
……
众宾客同仇敌忾,七嘴八舌地围攻周明杰。
“松嘴,让他说话。”容佑棠冷静吩咐小厮,他不用问也猜到周明杰的嘴里吐不出象牙,众目睽睽之下,若不质询澄清,将大大损害自身名誉。
“是。”张冬和同伴不情不愿地放松钳制。
周明杰得以大口大口喘息,他浑身衣衫皱巴巴,蓬头乱发,失魂落魄且忿忿不平,醉鬼无所顾忌,梗着脖子,酣畅淋漓地吼:“你、你滥用职权,几次三番下绊子,害我评不上庶吉士,有家不能回,你如此狠毒狭隘,怎配得到朝廷重用?”
“休得血口喷人!”容正清疾言厉色,容、周两家有深仇大恨,他对周仁霖恨之入骨,看杨若芳母子几个也极不顺眼。
“叔父息怒。”容佑棠一把劝阻亲友,他越众而出,义正辞严地反驳:“你随口污蔑于我,毫无大家公子风范,我岂能允许你妄加指责?听着!首先,我虽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但说来惭愧,一经授职不久即赶赴喜州上任,一别数载,竟从未参与过庶吉士评选,你选不上庶吉士,无非因为中选之人更优秀,为何怨我?其次,至于周府家务事,我就更不知情了,你该回家解决,而非胡说八道诋毁旁人!”
“休、休想抵赖,你虽然不在京城,却、却很有些狐朋狗友,”周明杰一头钻进牛角尖出不来,异常固执,他醉得站不稳,瘫软被小厮们合力架着,悲愤地痛斥:“你分明指使他人恶意刁、刁难,否则我怎么可能连个庶吉士也选不上?!”
周明杰吼得嗓子都嘶哑了,怨气冲天,自暴自弃。
容佑棠面无表情,目光如炬,肃穆质问:“酒后吐真言,周明杰,你也太敢攀扯了!我在翰林院尊长前辈众多,你居然一口气将一大片朝廷命官打成狐狗之流?”
此时此刻,率领下人苦寻半日的周仁霖终于磕磕绊绊打听到了容府,他心急如焚,生怕嫡长子冲动闯祸,忐忑之下,便不由分说地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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