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知道如何反驳,我却没继续再往下听,而是直接发出几声嗤笑。
这突然响起的冷笑声骤然将廖大姐激动的话语终止,她突地一滞,接着立刻转过头,眼睛瞪的如同蛤蟆似的怒视着我:“你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
我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声音冷淡的说:“你说我不是领导干部该有的样子...那你说,领导干部应该是什么样子?”
“那当然是...”
廖大姐刚要开口,还没等说几个字,我便出声打断:“难道非得一贫如洗才是合格的领导干部?非得像新闻报道整天宣传的那样,一个世界上都找不到几个,能制造在火箭上使用的高度精密零件的高级技术人才,每个月就安心拿着国家发给他的几千块钱,对其他企业每年几百万高薪视而不见,结果连房子都买不起,闺女上个学都得求爷爷告奶奶那种,才是合格的国家公务人员?”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种摄人的气势,语气也越发的凌厉起来!
“告诉你,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我认为,做多少事情,就应该得到多少回报!一个人有多少价值,也应该得到跟他价值相匹配的报酬!那种高级技术人才,整个国家都没有几个,他每个月拿几千块钱,就是跟他的价值不匹配!你说我在外面有买卖,对...我是有买卖,这跟监狱有关系么?我明告诉你,买卖的法人不是我的名字,我没有违反公务员的相关律例...我弄这个买卖,非但没有用监狱的资源,还给监狱找了不少好处,这没错吧...你说我不上班...我那都是给监狱跑业务去了!我哪儿不合格,你去找法律告我啊!我明告诉你,就算你把法典翻烂了,也找不出来!”
这番狂风暴雨般的质问彻底将廖大姐给说懵了,她张口结舌了半天,才满脸通红的结巴着说:“你...你别嚣张!就算你说的那些都没问题,可是...你把监狱的生产给弄的半死不活的,这总是真的吧...你是生产科副科长,监狱的生产效益不好,就是你的失职!”
廖大姐起初还结巴,说到后来她又有了自信,她仿佛抓到了我的弱点一样,一脸的咄咄逼人,长着大嘴跟要吃人似的。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廖大姐,我仍然云淡风轻,甚至又发出了两声讥笑。
“笑话,这几个月监狱的生产怎么样,明眼人都看的到,分明每个月的效益都在提高,你在这儿张着嘴瞎说什么?”
“哼,那都是姚监的功劳,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么?”廖大姐翻了个白眼,说:“只有九监区是你关照的吧,你看九监区上个月的效益,还有脸说这话?”
我眼睛眯了眯,果然...这廖大姐就是姚监她们挑拨过来的!
刚才在楼梯口一闪而过的那个人影,正是王主任!她肯定是想过来看戏的...
我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我弯着嘴角说:“行啊,既然你说九监区...好,那咱就看这个月的效益,如果九监区不行,不用你说,我立刻走人!”